她扭過頭,看了身側略有些苦大仇深正低著頭的人,看了半天,他也不抬頭。
文時以不是故意走神,實在是這濃烈的香水味讓他不太適應,不敢用力呼吸,思緒亂飛,自然有點注意力不太集中。
「跟你講話呢?幹嘛不理我?」叢一不滿,扭過身子,禁不住用了母語,聲音一如既往的嬌嗲,不滿意的情態不免讓人誤會是在撒嬌。
「沒有,剛剛沒聽到。」文時以聞言抬頭,認真瞧著她,及時調整狀態,「對不起,你再講一遍。」
叢一不樂意重複,抬了抬下巴,打量著文時以的神色,停頓了幾秒。
「我今天很漂亮吧?」
「是的,很漂亮。」
「今晚有工作?」
「沒有工作。」
「你不想出來?」
「不是的。」
「那你幹嘛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你搞搞清楚,是你自願陪我的,不是我強迫你。我穿這麼漂亮和你出來,還委屈你了不成?」
「我哪有說委屈?」文時以無奈地笑了笑,也不是生氣,只是感嘆她的心思當真是難捉摸,就一句話走神沒回復,她就有這麼多說辭。
「你的表情就寫著不大情願,心不在焉呢!」
「那你這幾天,臉上還寫著生人勿近呢。」
「你怎麼能和我一樣?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行。」叢一說得一本正經,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能把歪理邪說得如此泰然自若不假思索的,也就只有她了。
文時以被她這話懟的語塞,看著略有不滿的嬌艷人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最擅長講道理,談判桌上用自己完善無懈可擊的邏輯說得對方啞口無言,亦或者無奈讓步。
但這一套,好像在她面前,完全行不通。
因為,她就是不講道理,就是擺明了雙標。而他明知曉她這般,卻不想與她爭辯,只覺得無奈,甘願讓步。
「好,剛剛走神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會多注意。」文時以低頭認錯,言辭懇切。
「還有呢?」
「還有?」
「當然還有!」
文時以稍加思索,仔細回味了一下剛剛叢一說的話,繼而慎重猜測,「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應該按照你的要求來?」
「算你有覺悟。」叢一聽到了期望中的滿意回答,終於收回了目光,抬手綰了一下落下的碎發,食指繞著那條垂落下來的髮帶玩了幾圈,重新看向車窗外。
「不生氣了?」文時以徹底向她的邏輯低頭,但末了又故意壓低聲音喚了她下,「一一。」
「不許這麼叫我!」叢一剛被捋順的毛又炸了。
這一次,文時以沒接茬,低頭微不可察地笑了下,明知她不接受他這麼叫她,還是這樣叫了。
他這麼讓著她,哄著她,是因為他是她的未婚夫,這是他應該做的。
既然她用未婚夫的標準要求他,那他討要一個親昵的稱呼,並不過分吧。
這一聲叫完,文時以深吸了口氣,將空氣中那些濃香努力忍下,不再開口。
叢一再不滿意,他也叫了,嘴長在他身上,又不能給堵上。
「不要臉皮!」
「一一可不可以不這麼說我?」
「你......」
叢一徹底對他無話可說,文時以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眸底閃過半絲愉悅,心滿意地收回在她身上的全部視線。
這一路,叢一再也不肯跟他講一句話。
剛好,落個清淨,文時以的目的達成了。
比起倫敦和愛丁堡近乎沒有夜生活的晦澀安靜,布達佩斯的夜更熱鬧,也更光亮艷麗,四處遊走著吵鬧的人群和升盪著的煙火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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