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說笑笑地上了樓,又回到他們新婚夜時的臥室。
到底還是他幫著她洗的,他小心地扶著她一步步踩在防滑墊上。
熱水蔓延過她的身體,大朵大朵的泡沫打在她圓潤挺起來的肚子上,他仔細地揉搓,有時候洗的過程中,寶寶還會跟著動幾下,每每這時候他都會停下來稍微扶著她一些。
自從懷孕之後,她就不大喜歡山茶花的味道了,反而喜歡上了以前他各種喜歡的雨後松木的味道。
她總說,這個孩子以後出生肯定和她不親,在肚子就學會做選擇了。
都收拾好,擦淨了身上點滴的水珠,到底還是縱著她,又是把她抱回臥室床上的,當真是每走一步都是有點心驚膽戰的。
熄了燈,她安靜地蜷縮回他懷裡,但也沒安靜多大會兒,一會兒嚷著腰酸,一會兒又開始小腿抽筋,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又說喘不過氣要坐起來。
他就一遍一遍地陪著她來回折騰,也不厭其煩,但還是要被她說態度不好,不夠溫柔。
「文先生,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太麻煩了?」
「怎麼會呢?沒有嫌你麻煩。現在孩子日長夜長,你覺得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事,生這個孩子,一一最辛苦了。」
他認真地回答讓她會稍微消消氣,終於也不再折騰了,重新在他懷裡躺好不再說話。
見她心情緩和了一些,他又重新撿起有些話題,他想和她聊聊剛她說的那些話。
「晚上的時候,謝謝你幫我和奶奶說了那麼多。」
「又謝我做什麼,我只不過是把你沒說出來的話說出來了而已。」
她趴在他胸口,呼吸一起一伏,熱熱的濕意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他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背,另一隻手,是他受過傷的左手下意識地摸索著她的肚子,又不敢太重,也不敢來回摩梭,醫生說不太好,所以只是這樣覆蓋著,就覺得安心到了極點。
「可是這些我從來都沒說過,這些年,也沒人明白過,但你明白,我不用說你也明白。而且你說,你說覺得我......辛苦,說會一直愛我。」
重溫她的話,藉由他的嘴巴說出來,還是那麼的感動,那麼的難以平靜。
「我這樣的人......」
他這樣的人,是她口中所說,很好很好的人。
「你什麼樣的人?」
她及時打斷了他的話,腦子里忽然記起之前的某個晚上,他們也是這樣相對而眠,她被他抱著,他很真誠地誇她,說她很好很好,是他見過這個世界上的,最會愛人的人。
「我不是說過嘛,我愛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喉頭稍微哽了下,這次他沒有否認。
「嗯,我們都是很好的人。」
「只是,以前好像辛苦你愛我更多一點,在乎我多一點,為我著想,永遠站在我這邊。以後,從現在開始,換我對你多愛一點,我多在乎你一點,我也會為你想,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會......百分百相信你。」
「我們會有自己的家,我也會好好愛我們的寶寶,我會讓你一直幸福的,可不可以,再相信我一次,最後一次。」
他很少有大段大段說這麼多話的時候,他遠沒有她擅長表達,可卻還是要把這些藏在心理許久的心裡話告訴她。
她聽了他的話,暗自思量了好久。
她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好在,他現在也一樣努力。
兩個人過日子,心和力氣往一處使,總是不會太差的。
總是會越來越好的。
「要是不願意再相信你,就不會跑到倫敦去找你了。」
安靜的夜,盛夏里繁星密布。
臨睡前,得到了她這樣的回答也算是徹底心安了。
往後的困難,哪怕就在明天,也明天再說吧。
這次回到文家,他的態度比以往強硬了些。
就像是叢一說的,既然想要把整個家族交付在他手上,
那麼就要讓集團和家族以他的意志和決策運行,不能處處限制,操縱他。
和SWT的合作徹底談崩後,文兆錫並不是很滿意,但是到底也沒說什麼,只是集團內部幾個資歷比較深的高管聯合董事會向他施壓,試圖表達他擅自決策又重回文家權利巔峰的不滿,但無一不被他以雷霆手段給強勢壓制。
這次重又回來,他想得很清楚,從前還是太給一些人臉面,也太顧及家裡家外的各種聲音和意見了。他還是不夠強大,沒有強大到可以解決好一切,所以她才會擔心,憂慮。
既然捨棄不了這份責任,又不想過去的事再重來,他就要做得更好。
對於核心技術被SWT斷供的事也不是事先沒有準備過,這兩年在倫敦和柏林的科研基地砸錢砸時間費了不少心力和精神頭去處理,柏林那邊自由度更高,受到SWT的影響也要更小,所以出成果的速度也更快,離落地可以運行也用不了多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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