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祝淰應該會走吧?
沈渥說完這句話一直沒有轉身,也不知道這個姿勢保持了多久,等到身後徹底沒有了聲響,勉強撐起身體想要關門,卻發現祝淰一直都站在門口。
「喂,沈渥。」祝淰說,「就讓我在門口站這麼久,你也太不好客了吧?」
沈渥暗自攥緊拳頭,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祝淰率先邁開腿走了進來,在張開雙臂的同時帶上了門。
「咔嗒。」
大廳又重回黑暗,沈渥和他的光亮貼合在了一起。
沈渥喉結滾動,皺緊眉頭問:「你想要做什麼?」
「這還不明顯嗎?」祝淰僵硬地抱著沈渥,把下巴擱在他的左肩,頭稍微往下低,露出了光滑而細膩的脖頸。
「那啥……」祝淰也沒想好措辭,索性道,「你咬吧。」
沈渥神情古怪,遠離了一點祝淰。
祝淰不明白沈渥為什麼還有點不情願,於是道:「沒關係,你不用不好意思,之前是你幫了我,我這次幫你,就當禮尚往來了。」
沈渥的耳尖發熱,說話的嗓音低沉而魅惑:「那你這份禮,也太大了。」
祝淰:「……」
不是說易感期的Alpha都容易失去理智嗎?他看沈渥還挺清醒,居然能忍到現在。
想到這裡,祝淰眼一閉,心一橫,又主動靠近沈渥:「我都說了沒事兒了,不就啃一口嗎?之前又不是沒啃過。」
他像待宰的羔羊送入虎口之中,頗有些英勇就義的態勢,但沈渥卻沒有動作,反倒推開了他:「不用了。」
沈渥光著腳走到沙發旁的毯子上坐下,伸手拿起一管針劑往手臂里扎,祝淰跟過去,差點沒被眼前的畫面驚到。
地面上已經有一大堆用過的針劑,看樣子,應該都是沈渥用過的抑制劑。
這……
祝淰快步走過去奪過沈渥手中的抑制劑:「別用了!你這樣會出事的!」
沈渥的額間已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皮膚的溫度燙得驚人,聲音啞到不象話:「祝淰,別靠近我。」
「聽話,走。」
「裝什麼裝?」祝淰半跪在沈渥面前,「我都快被你屋裡的白苔味熏過去了。」
「反正都綁定了,我以後八成還得靠你的信息素救急,這次就當我先預支了,你快啃吧。」
沈渥:「……」
「這個用詞顯得好像我是某種動物。」
察覺到屋裡Alpha信息素的濃度越來越高,沈渥的體溫也越來越燙,祝淰都覺得難捱起來,趕緊道:「哎,你快點吧,我怎麼也好熱……」
後頸部的腺體被尖銳的犬齒刺破。
剎那間,杏桃花的香味瀰漫開來,和冷冽的白苔味交纏融合,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強大的S+Alpha信息素徹底衝破限制,橫衝直撞之際卻又被香甜的花香氣包裹撫慰。
受到外界刺激的祝淰倒吸一口涼氣:「嘶……」
沈渥小心翼翼地含住祝淰後頸的那塊軟肉,齒間輕輕啃咬,嘴中含糊不清地問:「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