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家金主願意的話。」池青道，「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拒絕我。」
凌飛白：「……」
「你可真理直氣壯。」凌飛白朝他豎了個拇指，隨後讓他放心，他的戲不愁投資。
池青便也不再過問，跑去找陳絮跟米子安說話。
這種聚會免不了要喝酒，他人緣好，找他喝的人就多，池青雖然擋了一些，但多少還是喝了點，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聞自己的衣服，看得范冬冬眼神都有些古怪。
「你幹嘛？」范冬冬問他，「衣服沾到東西了？」
「沒，怕他不喜歡。」池青皺著眉嘟囔道，「我總感覺自己身上有股甜甜的味道。」
范冬冬：？
「什麼甜甜的味道？」范冬冬愣了一下，「你沾到別人信息素了？」
「你在想什麼呢，沾到了我也聞不到啊。」池青笑道，「就是總聞到一股草莓糖的味道。」
「我看是你成天吃草莓糖，已經習慣了。」范冬冬說著也湊過去聞了聞，搖搖頭，「沒味道，我看是你的錯覺。」
但池青還是堅持自己真的聞到了草莓糖的味道，而范冬冬也堅持自己真沒聞到味道，並讓池青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好了。
池青只能揣著一肚子鬱悶回了家。
他本以為季燕誠應該睡了，卻沒想到屋裡的燈居然還亮著。
池青站在門口愣了好幾秒才將目光落在沙發上的人影上，季燕誠似乎還在開會，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疲憊，完全沒注意到他已經回來了。
他也沒去打擾，而是輕手輕腳關上門，去廚房倒了杯水出來給他。
看見他季燕誠愣了一下，朝電腦坐了個暫停的動作後摘下耳機，問道：「怎麼不在那邊住一晚？」
「明天還有工作，不想一大早趕回來。」池青道，「餓不餓？要給你下碗面嗎？」
季燕誠聞言卻反問道：「殺青宴沒吃飽？」
池青沒明白過來：「沒吃太多……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吃飯了？」
「有甜味跟酒味。」季燕誠道。
第17章
甜味和酒味，再想到池青今天殺青，季燕誠還以為劇組買了蛋糕慶祝。
「果然有？」池青皺起眉，又扯著領子嗅了嗅，「冬冬哥還說沒。」
季燕誠點頭。
池青又聞了聞衣袖，實在想不到自己幹了什麼能蹭到這身甜味，便也不想了，說：「剛剛淨喝酒了，沒吃多少東西，我吃點再睡，你要不要？」
季燕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五分鐘。」
池青點點頭，放下東西去了廚房。
冰箱裡有阿姨留的高湯，池青拿出來做了碗最簡單的陽春麵，再煎兩個雞蛋，端出去的時候屋裡瞬間飄起香味。
季燕誠已經結束了視頻，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休息，遠遠看上去好像睡著了。
池青走過去，輕聲叫了他一句，見他睜眼，便問道：「很累？」
季燕誠搖搖頭。
「跟我說說嘛。」池青把面放到他面前，笑道，「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季燕誠卻是搖頭，端起碗呼哧呼哧開始吃東西。
池青知道他要麼是不想說要麼是不能說，便也沒再追問，往地上一坐，趴在茶几上也開始吃麵，屋裡頓時只剩下吃東西和碗筷碰撞的聲音。
安靜又溫暖。
這種暖意讓季燕誠感到熟悉。
他工作到這麼晚是常有的事，尤其公司剛起步那會更是嚴重，餓了就啃個麵包然後睡覺，著實沒心思給自己煮一碗熱騰騰的面，就算這其實費不了幾分鐘。
「讀書的時候，我奶奶也會給我煮麵。」季燕誠忽的道。
池青「嗯？」了一聲。
「不是說你像我奶奶。」季燕誠解釋道，「只是有點懷念。」
池青咬斷嘴裡的麵條，看向季燕誠，含含糊糊道：「你讀書也熬夜啊？」
「熬夜不是很正常。」季燕誠笑了笑，高中生涯離他已經很遠了，現在能想起來的事其實不多，但每天晚上這一碗最簡單的面卻讓他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