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迅速抽出時間,約了朋友聚會。
仍然是經常聚的那個地點,一群朋友輕車熟路地到了目的地,一打開門——
秋斐和一個女孩並肩坐在一起,氣氛親密。
?眼花了?
主要她們的信息有點滯後,大部分人的記憶還停留在上一次秋斐剛剛分手的時候。
朋友們一臉見鬼的表情踏進了房間。
只有少部分人之前在秋斐家見到過程姻,心裡不覺得奇怪。
秋斐側頭輕聲道:「一會兒我說什麼話都不要害羞,速戰速決,我害怕她們鬧你。」
程姻其實沒懂她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
但沒過一會兒她就懂了。
一群朋友氣勢洶洶地將程姻圍坐在牌桌上,明明是打麻將,愣是營造出一種華山論劍的架勢。
「八條!程姻,你跟秋秋什麼時候認識的?」
「六萬!發展到哪一步了,見家長沒啊?」
「呃……七筒,有結婚計劃嗎?是認真的,不是想玩玩吧?」
言語間你來我往,有種刀光劍影的壓迫感。
程姻:「……」
她先挑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回答了一下,對於剩下的問題有種無措感,正垂著眼思索。
這時秋斐突然伸手碰了她一下,捏了捏她的手腕,隨後又收回手。
只是很短地碰了這麼一下,溫度相觸。
程姻的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覺地撚了撚,想起來昨天晚上撚起的溫熱皮肉的觸感。
就幾秒鐘的時間,她忍不住臉紅了。
然後一桌人都發現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秋斐也裝模作樣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稍微側身,問:「怎麼了?發燒了?不舒服嗎?」
程姻搖頭。
秋斐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氣音,疑惑道:「難道是手腕疼?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因為這直白的話語,程姻腦子轟地一聲,氣血上涌,幾乎要炸了,嘴唇嗡動幾聲,小聲道,「你說什麼呢?」
秋斐詫異地看她一眼,施施然笑了,「做了就是做了,事實也不能說?」
程姻不說話,低頭看麻將。
秋斐:「說話。」
程姻:「能說,但不能在這說。」
秋斐:「在哪說?」
程姻聲音特別小:「家裡。」
秋斐聲音略提高:「哪兒?」
程姻:「……床上。」
秋斐神情定住了,皺眉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扯了扯嘴角,嘖了一聲,「乖乖,你變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