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能出門的常服,本想去劇組。
陳勻:「帥的很!我去開車,禮物的話小少爺帶了一瓶酒,您帶同年份的?」
這時許落也正從劇組去往徐天文的住所。
徐家子弟眾多,現在主事的是徐天文的父親和哥哥,徐天文不愛被管束,住在外面的別墅。
陳勻否決了許落自己準備禮物的事。
他有些看出來,許落在跟宴家撇清關係。
這怎麼能行!
陳勻還怕耽誤許落時間,早將宴山亭珍藏的酒送去許落劇組。
到徐家附近,許落聯繫徐天文,說想把禮物給他:「晚上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我還有點事。」
其實劇組能請假,但這裡不是他一個假少爺該玩的地方。
許落風塵僕僕,徐天文自然看的出來,心下感動。
徐天文堅持請許落喝杯茶:「不會有人打擾,總要聊幾句?。」
這種堅持卻考慮宴山亭的地位,也因許落的真誠。
以許落現在的地位明明可以不搭理他,卻悄悄的來,這心可比真金都真。
這時徐天文家已經來了一些公子哥。
都是比徐家地位低的。
公子哥們說是幫忙,其實是表達態度和聯絡感情。
有人遠遠看到徐天文從泳池對面引著個年輕人進去,猜測那年輕人身份不普通。
他們就不敢打擾。
人群中卻有人興奮的說:「那是我哥,哥!」
說話的是陸星喻,他的禁閉期沒過,但在林雲柔的保護下已名存實亡。
陸星喻還通過林家搭上家世更好的公子哥。
對方也是想居奇貨,雖然陸家和許落現在鬧翻,但打斷骨頭連著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好了呢。
於是他帶陸星喻來徐家長見識,只當養了個蛀蟲。
沒想到這蛀蟲運道好,第一回就有了扶搖直上的機會。
陸星喻一路連喊帶蹦,劃分區域禁止人亂闖的安保沒敢攔。
聽著人喊「哥」呢。
徐天文看許落臉色,沒看出什麼來。
但他聽過那些八卦,知道最先是陸星喻暴出許落出身農村。
徐天文本能擋在了許落面前,許落看著太文藝,哪經得住這個沒皮沒臉的弟弟。
許落說:「沒事,麻煩你找個清靜地方,我和他聊聊,到底是親兄弟。」
現在追究誰讓陸星喻冒出來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他煩透了陸家,既然外部總有人蠢蠢欲動,不如釜底抽薪。
許落真正生氣的時候,其實一點火氣都不帶。
徐天文暗道許落果然心軟,要他有這麼個弟弟,那麼個爹,再有宴家那位做靠山,早就翻天了。
他引著許落和陸星喻去了自己的書房。
陸星喻興奮的臉都紅了,他早忘記自己過去做了什麼。
只想著今天好好討好許落。
回頭家裡和舅舅家都要高看他一眼。
到時候零花錢、跑車......反正要什麼有什麼。
今天那些公子哥個個都用鼻孔看他,卻對徐天文點頭哈腰。
結果徐天文對許落卻是言聽計從的樣子。
而他陸星喻是許落的親弟弟,是宴總的小舅子。
血脈至親,什麼大仇過不去?
要是回頭再找一個宴總的兄弟朋友結婚,就是他爹,看許落的例子,將來肯定也要求著他哄著他。
徐天文才從書房出來,傭人告訴他,有貴客來了。
許落不知外面的事。
他看出這裡是徐天文比較私人的領域,沒往裡進,只坐在距離門不遠的沙發上。
陸星喻討好的湊過來:「哥,真沒想到你會來......」
許落習慣了陸紹元的厚顏無恥,暗道陸星喻倒是一脈相承。
他抬眼:「你確定要承認我是你哥?」
陸星喻見許落眉眼平和,一顆心落了地。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舅舅們都教他了。
雖然心裡照樣瞧不上許落,他還是說:「當然,我們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是爹一樣,妥妥的親兄弟。」
許落看出陸星喻「進化」了,想看看背後的人指點了他什麼。
他問:「還有呢?」
陸星喻被教過,要再遇到許落只伏低做小親近相處,不要提任何要求,要徐徐圖之。
但許落看著很好討好,看看,隨便奉承兩句脾氣就被捋順了。
陸星喻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宴總家世太好了,誰知道將來什麼樣?你把我介紹給宴總的朋友?宋栩風最帥,家世最好,我們兄弟拿下他們兄弟,以後宴家你說了算,宋家我說了算......」
陸星喻在關禁閉後暴食暴飲。
如今臉胖一圈,走路也笨拙很多,原本的年少清秀轉成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