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許落瑣事纏身,這種情況下還記得送他東西......
宴山亭看了領帶夾很久。
說再多也沒有用。
他決定對許落更好些。
好到有天許落可以依賴的,理直氣壯的對他提要求。
半個多小時後,滿頭霧水的徐天文戰戰兢兢等在書房。
京市太大,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到。
不知為什麼被請來的忐忑外,徐天文還有種不真實的眩暈感,宴山亭一向公私分明,這裡怕是他老子都不曾有機會進來。
徐天文看到的是穿戴整齊的宴山亭,一如既往的眉眼冷峻氣場攝人。
不過宴山亭的頭髮半濕,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徐天文也沒敢多看。
在宴山亭簡略的說了事情的經過後,徐天文簡直要暈過去。
宴山亭說:「許落憑本事爭取到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導演是導演,演員是演員,全都原封不動,還有,這種小事,不要驚動他,明白嗎?」
徐天文慌忙點頭。
如果那不成器的表弟現在在他面前,他肯定立即將人拖過來打一頓。
許落抱著棗糕從花園回來,正碰上陳勻送客,送的還是熟人。
他和徐天文打招呼:「徐哥,好巧,你這是......」
陳勻笑眯眯說:「徐少爺有事求宴總幫忙。」
徐天文點頭附和:「已經解決了,大概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宴總很寬容。」
這話他既是說給陳勻聽,也是真心。
如果不是他和許落有點交情,他來不了這。
以宴山亭護妻的架勢,表弟怕是倒大霉還不知哪裡出了錯。
第二天許落起床後去自己的房間洗漱,才換好衣服,忽然聽到敲門聲。
門半開,宴山亭站在那。
宴山亭一手抱棗糕,一手拿著許落送他的領帶夾:「棗糕太粘人,騰不出手,幫個忙?」
他西裝革履眉目英俊,有種山嶽般冷峻大氣的好看。
許落看到宴山亭掌心是他送的領帶夾,挺高興。
棗糕搗亂,總伸爪子要抓宴山亭的領帶。
許落將領帶夾放好後飛快的把領帶塞到宴山亭的西裝裡面,這才鬆了口氣。
宴山亭也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路過許落的房間時會停下。
大概是想告訴許落,他的禮物很不錯。
鼓勵會滋生信賴,宴山亭說:「禮物選的很不錯。」
許落禁不住笑了下:「是嗎?你喜歡就好。」
宴山亭像胡嚕棗糕一樣摸了摸許落的腦袋。
不過在手掌心碰到許落脖頸時又飛快撤離。
許落的脖頸脆弱,在那些不太體面的夢裡,宴山亭很輕易就留下烙印。
但是這不對。
也許是因為今年的夏天格外熱。
到秋天就好了,宴山亭想,又或者等到許落再忙些,不總在他眼前晃。
許落原以為要閒一陣,沒想到過了幾天吳英英說有大好事發生。
吳英英:「你猜怎麼著,原來瓜上有瓜,薛伯遠之所以被踢走,是有人想給孫一歡物色好班底,孫一歡傍上了個超級富二代,現在倆人鬧翻了,現在這劇還是薛伯遠負責,薛伯遠憋著氣,說該怎麼就怎麼,死扛著就要原班人馬......」
孫一歡是原本要頂替薛伯遠擔任《唯愛卿卿》導演的新銳導演。
又兩天,許落正式和《唯愛卿卿》劇組簽約。
這部劇從謝雲旗回國後就造勢,一切早就準備就緒,開機時間在月末。
借許落那份錄音,吳英英死揪著曾泰和蔣運華給許落薅了兩個不錯的資源。
峰迴路轉,簽約後的當晚,許落躺在床上還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半靠在床頭的宴山亭問他:「什麼事這麼高興?」
許落眉眼帶笑,仰頭看他:「很明顯嗎?」
宴山亭:「嗯。」
許落說了這段時間因為角色起的波瀾,不自覺比劃兩下,手臂懶懶搭到宴山亭的手邊。
宴山亭熟稔的捏了捏他的手掌心:「運氣不錯......」
話沒說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由僵住。
許落好笑的抽回手,將自己臂彎的棗糕託過去:「哥,它在這兒。」
體重維持的很好,再加上朝夕相處,知道宴山亭是個心裡只有工作和宴奶奶的人,他早不會在這方面戒備宴山亭,
宴山亭穩著呼吸問:「工作出了問題,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落說:「想說來著,你不是忙麼,前段時間天天加班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