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茴大驚失色:「這麼點小事你都麻煩大哥,不怕他煩你?」
許落說:「我們是合法伴侶,大事小事互相知會一聲很正常,你有膽子就繼續胡作非為。」
許落的確會儘量避免麻煩宴山亭。
但他又不傻。
誰的責任誰負。
宴山茴明顯是因為宴山亭才為難他,這事宴山亭該負責。
宴山茴追出來,被許落沉靜透徹的目光釘在原地。
在宴家這麼久,許落已經知道宴山茴的來歷,他不滿的提醒:「奶奶很惦記你,你多久沒去看她了?」
許落在威脅她嗎,宴山茴不禁畏懼的站住。
祝慕白「見」宴山茴被許落死死壓制,氣悶的掛斷電話。
當晚許落收到宴山茴的信息。
宴山茴:【嫂子,我就是開個玩笑,您別當真,劇本一個字都不會改,我保證】。
許落:【嗯】。
宴山茴看到許落回復才放心。
兩天後戲開拍,第一場是許落和男主的對手戲,劇本果然一點沒改。
宴山茴真怕許落跟宴山亭告狀。
當初許落才來宴家,大哥已經很維護他,如今兩人的感情更勝從前,她絲毫不敢在明面上挑釁許落。
為表示友好,宴山茴特意早起來看許落拍戲。
當看到人群中站在那鶴立雞群的宴山亭,宴山茴不由眼前一黑。
劇本一個字沒改,許落竟然還是告狀了?!
宴山亭來探班,許落走了五天,他卻感覺五個月沒見他了。
宴山茴迅速湊到宴山亭跟前,心虛的說:「大哥,我只是和嫂子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當真了......」
宴山亭:「你做了什麼?」
宴山茴:「......您不知道?」
宴山亭:「現在想知道。」
宴山茴只好說了事情經過,她有意弱化自己的敵意,說許落太較真。
宴山亭說:「許落怎麼樣輪不到你評價。自作聰明也要看自己夠不夠資格,宴山茴,第二次了。」
宴山茴面色發白:「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這次。」
宴山亭:「前段時間你藉助宴家的資源拿了獎,你父親說你工作優秀給宴家爭了光,從我手裡要走了一個項目。現在看,他教女無方,還是回家頤養天年的好。我很忙,這件事你自己跟他解釋。」
宴山茴十分後悔為難許落,懇求道:「大哥,我爸有心臟病,禁不起這種打擊。」
宴山亭始終注視著許落的方向。
見許落一場戲拍完正看過來,他溫和的回視,快速而冷淡的說:「那是你爸,不是我爸。許落是我的妻子,挑釁他就是挑釁我。他身體不好,還在吃藥,礙眼的人在這不利於他休養,你也回家去。」
他想了想又說:「許落不喜歡張揚,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宴山茴沒想到許落在宴山亭心裡這麼重要,不敢再說。
宴山亭心情很不好,許落總是不肯依賴他。
這次若不是他正好來探班,宴山茴心虛露出馬腳,她這麼跋扈張揚,不知要給許落多少氣受。
宴山亭很想念許落,不再理會面色灰敗的宴山茴,大步朝許落走過去。
他太顯眼也太不一般,所到之處人人讓路。
導演也過來打招呼。
他不認識宴山亭,但認得對方這種非富即貴的架勢。
許落硬著頭皮走過去,不知該怎麼介紹宴山亭。
說是表哥?
哪有都那樣了的表哥,尤其還是他勾引,未免太渣男。
宴山亭克制的搭了下許落的肩膀,主動介紹說是許落的表哥,正好路過,來看看。
許落抬眼望他。
宴山亭見他一身錦袍面如冠玉,喜歡至極,面上卻很從容。
他告訴導演這次來帶了點見面禮,拜託導演多照看許落。
導演認出宴山亭腕上的表就價值八位數,是他垂涎很久都不捨得買那款的頂配。
他不由更想結識宴山亭。
宴山亭低頭和許落說話:「奶奶很想你,棗糕也是,不過棗糕出去玩不知吃了什麼,吃壞了肚子,這次不能帶它來見你。」
陳勻趁機和導演攀談,他遞出名片,是某知名企業的董事長。
名片不是假的。
他掌管許多宴山亭的私產,這家企業只是其中之一。
宴氏龐然大物,名下資產無數卻只隱在霧中,大眾熟知的那些富豪或大集團在宴氏眼裡還差的遠。
導演不禁敬畏,陳勻便說帶導演去看看探班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