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英英將這件事和自己的擔憂告訴許落。
許落也不免猜測宴山亭在深度關注他。
只是監視又怎麼樣。
總不能一個不高興就全面封殺他的事業,宴山亭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許落不是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若宴山亭要真惱羞成怒封殺他......
許落想了一圈,感覺問題不大。
在內,他已經攢了很多錢,夠花幾輩子,在外,他對吳英英的承諾也已經做到,如今真成了有名氣的藝人,也讓吳英英重新被公司重視。
吳英英的能力有目共睹,如今離了他也很容易爭取到資質好的藝人加以培養。
許落不想吳英英擔憂,只告訴她,他心裡有數。
吳英英見許落淡定也漸漸不再憂心。
楚淮趕到劇組是口罩墨鏡棒球帽的配置,乍看像影視劇身手利落為人孤僻的殺手。
開門的吳英英嚇了一跳。
渾身是傷額頭還有個包的楚淮挺尷尬。
進房間後說照片的事他已經知道,不是大事,有事和許落單獨聊,讓吳英英迴避。
許落沒讓吳英英迴避。
一來怕再被偷拍,經紀人在就說得清,二來楚淮喜歡他,兩人總單獨待著也不好。
楚淮讓吳英英去臥室。
看出楚淮似乎有難言之隱,這次許落答應了。
等看到楚淮一張帥臉變的奼紫嫣紅,許落:「......誰幹的?」
楚淮:「你前夫。」
許落:「......」
楚淮為照片的事道歉,又說了宴山亭是怎麼蠻橫無理的闖入他的辦公室,還忽然就動手,讓人猝不及防。
不過他不想顯的太弱勢:「打回去了,沒吃虧。」
許落找來醫藥箱給楚淮上藥:「不是你的錯。」
楚淮:「那是誰的錯?」
許落不解看他。
楚淮嘆氣:「總是原諒別人結果自己吃虧,你這樣,怎麼長這麼大的?」
他原是裝可憐博關愛,但許落才真的可憐。
楚淮有種將人藏起來只接觸他一個人的衝動。
許落告訴楚淮,宴山亭那已經處理完照片的事,沒讓楚淮多留。
楚淮離開後,許落聯繫了宴山亭。
宴山亭接電話很快:「落落,有事?」
他已經從陳勻那知道照片怎麼來的,之前果然是楚淮虛張聲勢。
宴山亭很想見許落。
照片雖然有來由但楚淮得到許落的擁抱是真的,他很嫉妒。
但他現在這樣......
許落:「照片的事,謝謝。」
宴山亭心頭一暖:「不謝,天晚了不要誰敲門都給開,不安全。」
許落:「嗯。」
他嘆氣:「你怎麼能對楚淮動手?」
宴山亭語氣冷下來:「你找我是為他興師問罪?」
許落沉默。
宴山亭無法接受許落為了其他人指責他,哪怕許落還沒說,但他已經感到難過。
他鎮定的說:「我很忙,沒事的話就掛了。」
宴山亭沒有掛電話,許落很久沒有主動給他打電話了。
不,好像從認識到現在許落一直都很少主動聯繫他。
宴山亭想到過去。
過去的他無數次告訴許落自己很忙,讓許落不要打擾他。
那些輕描淡寫冷漠排斥的話像迴旋的箭,經過光陰淬鍊後堅硬又陰冷,現在一根根準確扎在他心口。
幾秒鐘後那邊掛斷了,宴山亭深吸氣,這沒什麼用,他只能快步去休息室。
白天去楚淮那耽誤了時間,他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
他的小妻子不在家。
除了工作他也沒什麼能做的了。
棗糕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團成毛團。
被宴山亭抱起來後它熟練趴在他肩上,爪墊摸到宴山亭下頜後親昵的蹭了蹭。
宴山亭親了親棗糕的爪墊,心酸的要落淚。
曾經那些親昵的日子,疲憊睡去的許落偶爾也會把手搭在他脖頸,好像永遠都屬於他。
他出門,開車去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