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茜自然一口答應:「好。大師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黃大師也不客氣,張口要了許多材料。趙沉茜一一滿足,為他撥了一個空閒院子,讓他安心破陣。
趙沉茜做好了等許多天,甚至忙了半天卻沒法破解的準備,但兩個時辰後,黃大師的童子竟然來找她,說已經好了。趙沉茜喜出望外,連忙過去看。
黃大師捋著鬍鬚,頗為自得,指點道:「這紙錢上的禁制確實很高明,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道在陣法上懂得略多一點,僥倖解開了他的法術,並且反噬了過去。可惜殿下是凡人,無法看到老道的神通,但有修為的人將靈力集中在眼睛就能看到,這裡有一條紅線,順著紅線走到頭,就是施法者所在之地了。」
趙沉茜忍下這群修道者的自戀,問:「不知大師可有辦法,讓普通人也能看見?只要能解決問題,價錢的事,都好說。」
黃大師滿意笑了,這時才不慌不忙取出一個羅盤,將銅錢放在天池中心,指針抖了抖,開始緩慢轉動。黃大師說:「殿下別急,老道為您準備了法寶。這個羅盤是為凡人特製的,無需法力就能驅動,無論您走到哪裡,指針都會跟著轉動,永遠指向對方所在的方向。就是此乃本門派鎮山之寶……」
趙沉茜都懶得聽完,淡淡對女官示意:「帶大師下去領賞,不得怠慢。」
女官應諾,帶著喜笑顏開的黃大師走了。人群散去後,指針沒了干擾,很快停到一個方位。趙沉茜用力晃了晃,指針被暴力撞得左右顫動,但穩定下來的方向始終沒變。
趙沉茜抬眸看去,西北方?
黃大師破解了紙錢上的禁制,肯定瞞不過對方,行動宜早不宜遲。趙沉茜立刻吩咐女官:「皇城司還有多少人,都叫來,隨我執行緊急任務。」
女官一聽,忙道:「殿下稍等,我這就將在城中執勤的人叫回來。」
「來不及了。」趙沉茜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現在就出發,有多少人就走多少人,其他不在司內的,等結束任務後立刻來支援。」
女官聽到都嚇一跳:「這麼著急?離螢大人出城帶走了許多好手,如今皇城司中沒多少人,殿下,您再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叫蕭虞侯來,好歹帶幾個人保護您。」
藏頭露尾九年的兇手終於露出尾巴,趙沉茜怎麼等得了?她撕開一張追蹤符,一端貼在自己身上,另一端交給女官,說:「我先走一步,你去通知蕭驚鴻,讓他放下手中的事,立刻順著追蹤符來找我。如果我明天回不來,你給宮裡傳信,讓太后自己用膳,不必等我了。」
女官見趙沉茜心意已決,想著蕭驚鴻是習武之人,肯定很快就能追上公主,就沒有再勸:「是。殿下千萬小心,勿要逞能,等蕭虞侯去了再行動。」
皇城司還在司內的人迅速集結在公主府門口,時間緊迫,趙沉茜連衣服都沒換,就穿著昨夜參加宮宴的衣服,翻身上馬,熟練地駕馬飛馳:「走!」
趙沉茜一馬當先,其餘人跟上。今日元月十六,上元節的餘韻尚未結束,汴京街上依然停留著許多觀燈的人。他們看到一隊人疾馳而過,驚慌地避開。
一位女子忙拉好自家孩子,罵道:「這是誰呀,大過節的在街上跑馬!撞著人怎麼辦!」
昨夜去過宣德門樓的路人撞了撞她,道:「別說了,為首那位好像是福慶長公主,人家根本不怕撞著人。」
「啊?」女子吃驚,「真的是她?大十六的,天都要下雪了,她這時候出門做什麼?」
「肯定是她,昨天我在宣德門看見這身衣服了。」路人聳聳肩,不在意道,「誰知道呢,她換了三個駙馬,私底下不知道有多亂,肯定尋歡作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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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沉茜順著羅盤,一路向北,越走風越大,很快,連馬都跑不動了。皇城司的人頂著風走到趙沉茜身邊,說:「殿下,前面是塊平原,積了很厚的雪,根本沒有遮擋。您要追的人真的藏在這裡嗎?」
趙沉茜低頭看了眼羅盤,沒錯,指針正正噹噹指向前方。趙沉茜收回東西,很確定地點頭:「是這裡,指針越來越穩,應當就在前面。」
「但前面雪很厚,已經沒過馬膝蓋,馬沒法走了。」
趙沉茜回頭看了眼,很快做出取捨:「把馬系在這裡,人走。」
風穿過曠野,將地上積雪重新揚起,浩浩蕩蕩,仿佛白色的龍捲風。積雪不同於新下的雪,經歷風吹日曬後硬的像砂礫,砸在身上宛如一片片小刀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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