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車簾掀開,一個清貴纖長的女子出現在車前,她長裙飄颻,幕籬輕拂,軍營裡帶著殺氣的風卷過白紗,若隱若現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
周圍士兵都看呆了,甚至無人注意得到她身後那兩個略有些眼熟的侍女。趙沉茜在眾人注目中泰然自若地走到營地前,不卑不亢道:「車上除了我和兩個婢女,並無他人。若要檢查,敬請自便。」
隔著幕籬看不清面容,但能感覺到,他正在被幕籬後那雙眼睛注視,士兵莫名有些緊繃,隨便去車邊看了一眼,就道:「冒犯了,陛下請。」
趙沉茜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陛下,我的腿坐麻了,我能不能走進去?」
劉豫無有不應,甚至親自陪新歡步行到帳篷,一路說說笑笑,宛如郊遊。軍營里來了個絕色美女,整座營地都騷動起來,動靜越來越大,最後,連主帳都驚動了。
主帳篷內正在討論戰局,突然聽到外面聲音嘈雜,永康王和主帥都沉了臉,副官趕緊走出來,沉著臉問:「大將軍和永康王正討論要事,何故喧譁?」
小兵正探頭往路上看,突然聽到後面的聲音,連忙站直了:「稟將軍,是大齊皇帝回來了。」
劉豫又回來了?副官掃了眼,確實看到前方帳篷間隙有一隊人招搖而過,他不悅道:「回來就回來了,有什麼可看的,引得你們一個個像丟了魂一樣。」
小兵欲言又止,小聲說:「不止是大齊皇帝,他還帶了位美人回來,像仙子一樣,兄弟們都在看她。」
這邊說話,裡邊的人也聽到了。永康王耶律淳聽到有美人,興致頓起,走過來問:「哪位美人,是薛貴妃嗎?」
「好像不是。」小兵說,「聽說是大齊皇帝在山陽城新收的美人。」
說曹操曹操到,劉豫帶著趙沉茜走到這邊,看到耶律淳站在帳篷門前,主動上前打招呼:「永康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劉豫笑得熱情,耶律淳反應卻很冷淡。他掃過劉豫身後的女子,冷笑道:「大戰在即,大齊皇帝興致倒好,舊愛回娘家,馬上便有了新歡,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這不是有王爺坐鎮,我才如此放心嗎。」劉豫走到帳篷前,往裡面掃了眼,仿佛才意識到這是軍事重地,忙道:「王爺和幾位將軍是不是正在議事?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戴著白幕籬的女子緊跟在劉豫身後,她似乎很膽小,始終縮在劉豫背後,亦步亦趨,怯弱極了。耶律淳看著此女的身段,很有心想看看她幕籬下的樣子,但見她懦弱至此,不免胃口大倒。
漢人的女兒就像他們的皇帝一樣,膽子比兔子都小,遇到什麼事都只會逆來順受,哭哭啼啼,初接觸很新鮮,但時間長了,實在讓人膩歪。
何況,他已經在蓬萊島見過前朝那位福慶公主了,雖然是蛇妖假扮的,但她當年號稱天下第一美人,以耶律淳看,那張臉也不過如此。燕朝第一美人尚且如此,普通女子的姿容,如何入得了耶律淳的眼?
耶律淳瞥了眼,懶得去掀幕籬,自然也沒注意到,一隻蒼蠅從門縫中飛進來,悄悄停在燈架上,再也沒走過。
耶律淳回來,重新坐回座位上。主帥問:「怎麼了?」
耶律淳不在意道:「姓劉的不知為何又回來了。」
「他不是昨日才走嗎?」主帥直覺不太對勁,「以前沒見他對打仗有這麼大興趣,為何我們要攻城了,他突然回來了?」
耶律淳聳聳肩,並不在意一個傀儡的想法:「他有今日的榮耀全靠我們,他比誰都希望打贏這場仗,不可能背叛北梁的。他新收了個女人,興許是在女人面前擺威風吧。」
主帥一想也是,劉豫這種廢物孬種,恐怕連背叛的膽量都沒有。主帥本能輕視女人,劉豫帶入軍營三個女人,和帶入三個花瓶,有什麼區別呢?
他放了心,繼續說道:「海州雖然已經被我們圍住,但容、蘇兩匪頭能盤踞多年,絕非等閒之輩。明日攻城乃是第一仗,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發動進攻,一定要趁他們不備,出奇制勝,一舉拿下。出戰人選,你們可有想法?」
氣氛微妙起來,耶律淳有什麼可想的,當即說道:「我實在不懂你們為何對海州忌憚如斯,他們兩個遊俠領著一幫老弱病殘占山為王,不過烏合之卒罷了,我們這邊卻足有十萬契丹勇士,何懼之有?我願當先鋒,替父皇拿下海州。我敢保證,不出三日,必取容匪首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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