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匪來襲之時，他就有預感，上書一封送往燕京，按理說早就到了。
ldquo沒有消息。rdquo馮知文訥訥地張唇，不太想打擊他，ldquo這都半個多月了，興許不會有人來了。rdquo
這裡偏僻，興許朝廷根本不重視，懶得耗費兵力呢。
ldquo柳大人，你跟我們走吧，我們鏢隊對這一帶路線比較熟悉，還能順路送你回燕京。rdquo
他們鏢隊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將他一人留下馮知文實在不放心。
柳疑復望過來，那一眼有些凌厲，他下頜繃緊，吐字清晰：
ldquo戰場上沒有逃兵。rdquo
那些人不惜犧牲自己也要護著他，是堅信他能帶雲城百姓走出困境，他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馮知文愣愣瞧著他，聽到他說：
ldquo我就是死，也要跟雲城百姓死在一處。rdquo
他呆呆地心想：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不知變通的人。
第403章 柔妃生辰
初冬的第一場雪落下，寒意愈發逼人。
ldquo小姐，小心腳下。rdquo
沈棠寧被雪青扶著下了馬車，稍稍抬眼，前方就是巍峨的宮殿。
今日宮宴，池父池母本來也是要來的，她找了個藉口將二老留在了家裡。
此時宮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馬車，她匯入人群中，隨著眾人一同前往設宴的宮殿。
落地燈架上擺滿了蠟燭，將大殿的地板也照得透亮，金柱浮雕刻著張牙舞爪的龍紋，盡顯氣宇軒昂。
受宮人指引，沈棠寧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剛落座沒一會兒，她瞧見了姨母身邊的文瀾姑姑。
文瀾的視線在人群中逡巡片刻，準確無誤落在她身上，笑著走上前低聲道：ldquo離開席還有一會兒，娘娘知曉大小姐進了宮，特意請您過去說說話。rdquo
沈棠寧心下一暖，她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姨母了，自從將統領六宮的權力交給麗妃和柔妃後，皇后就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她當即肯首，跟隨文瀾去往坤寧宮。
宮殿裡，皇后穿著簡單的素衣，正垂眼看著面前抄好的佛經，聽見動靜抬頭望過來，那張威儀的臉上露出笑意：
ldquo寧寧，過來坐。rdquo
沈棠寧福了福身，這才走上前去，好奇地探了下頭：ldquo娘娘這是在抄佛經?rdquo
皇后隨意瞥了眼：ldquo打發時間。rdquo
她抬手示意沈棠寧坐在她身側，她正猶豫著有些不妥，皇后已經拽著她坐下，目光仔細端詳了她一圈：ldquo本宮許久未見你了。rdquo
沈棠寧彎了彎眼睛：ldquo您也不找阿寧說說話。rdquo
沒了外人，她流露出幾分晚輩的撒嬌。
皇后無奈嗔了她一眼，拉著她的手慢慢道：ldquo前些日子本宮召你母親進宮了一趟，我們憶起從前，本宮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大點兒。rdquo
她笑著伸手比劃了一下，略帶悵惘的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ldquo如今我們寧寧都長成個大姑娘了。rdquo
沈棠寧嘴甜地道：ldquo姨母卻還是原來的樣子，這麼多年都未曾變過。rdquo
她不知為何皇后會突然提起從前的事，畢竟她從來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許是見到了母親helliphellip
皇后聽到這話，無奈點了點她的額頭：ldquo就知道哄本宮開心。rdquo
ldquo哪有。rdquo許是當下的氣氛，她輕輕靠過去，做了個親昵的動作，ldquo都是阿寧的肺腑之言。rdquo
皇后任她靠著肩，在她瞧不見的地方，眼裡閃過一抹淺淺的傷懷。
她從手上褪下個鐲子給沈棠寧戴上，後者本能地掙了下，訝然抬眼：ldquo姨母這是何意?rdquo
血紅的鐲子成色極好，將將攏住她纖細的腕，將她的膚色襯得愈發白皙，皇后滿意地點點頭：ldquo這是今年上貢的紅玉髓，滿後宮也得了幾塊，我一早就覺得適合你。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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