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的抹胸鬆了。他喉結滑動,一下又一下地親她。
灼燙濕熱的氣息,讓窈窈泛起一陣陣酥麻,她雙手十指捏著身下被褥,抓出一道道褶痕。
帶著粗糙繭子的手指手掌,箍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繼續往下走。
……
窈窈咬住唇瓣,偏過腦袋。
顴骨耳垂潮紅,她無意識地細細吸著氣,脖頸繃緊,沿著細膩漂亮的線條,往下,白玉鎖骨浮出幾個深紅吻痕。
溫軟香甜的桂花味流溢,充盈床帳內,李繕又亂又重地親她,一隻手穿過她緊緊拽著床單的手,十指交叉。
窈窈方覺後背漸漸生暖,微張的嘴巴,吐出柔軟的氣息。
卻換成李繕一動不動。
他緩緩閉眼,一滴滾熱的汗珠,從他額角滑到了下頜,又輕輕「噠」的一聲,落在了身下人的雪肌上。
她燙得一顫,李繕立時倒吸一口氣,從喉間擠出幾個字:「別動。」
話語剛落,他埋在她脖頸處,一動不動。
窈窈睜圓了眼兒,恍惚明白髮生了什麼,雖然沒經歷過人事,她也猜,這樣好像……快了些,不過她本就有點怕,如今看來,倒是簡單。
他的呼吸還重重噴拂在她耳側,她動了一下,問:「好啦?」
微揚的調,音色嬌甜,但是帶著隱秘的歡喜。
就好像,這就結束了,多好。
李繕眯起眼睛,去捕捉她的視線,果然在她眼中看到一點放鬆愜意,他沒有動,任由窈窈緩緩起身。
八月的天,房中沒有燒炭盆,她出了很多汗。
那滴原先落在她身上的熱汗,因為她起身,往下跌落,和她原先腰窩的汗水珠兒,匯到了一處。
窈窈拉了下床幃,一帳之隔,外頭原來那般涼爽,她朝床外探身,輕輕喚了聲:「新竹。啊……」
李繕驀地箍住了她的腰,將她抓了回去,連著那粒汗珠兒揉捏在他炙熱的手心,幾乎要蒸化了那滴汗,再將她融化。
窈窈趴覆在枕上,她回眸,李繕抿著唇,曜石般的眼眸,晦暗深邃。
他道:「沒好。」
沒那麼容易好。
……
…
不多時,窈窈就知道,前頭是自己天真了。
她好似失了平衡,走在一座獨木圓橋上,著力點只有橋,楔進她的五感。
觀他眉眼鋒利,聽自己唇間抑制不住的碎聲,嘗唇齒度來的溫度,嗅馨香蔓延繚繞,觸他肌理分明堅韌的胸膛。
不知道多久,她只能一遍遍輕喘,眼尾發燙,搖搖頭。
李繕往後捋她柔順漂亮的頭髮,露出緋紅的耳垂,上面有個淺淺的牙印。
窈窈頓時天旋地轉了,她驀地想起出嫁前,盧夫人曾叮囑過她,李繕不好相與,若實在受不住,便哭。總能叫他心軟的。
她是實在受不住了,也不用多醞釀,一眨眼,淚珠從眼尾溢出,雙眼水波漣漣,聲音輕軟嬌柔:「夫君……」
李繕沉著俊眸,指尖撫著她泛紅眼尾,拇指揉了揉她的淚痕,他嗓音沙啞:「還沒好。」
箍著她細伶伶腳踝的勁,卻更狠了。
窈窈:「……」
白哭了,李繕的心怎麼磐石似的,她的淚珠兒泡不軟呀。
……
原先新竹聽到窈窈喚人,疑惑是不是太快,才要進去,鄭嬤嬤攔住,果然,就聽得一聲甜膩的輕吟。
然後又有了旁的響動。
等了一會兒,鄭嬤嬤悄聲對新竹說:「這水涼了,再去燒些備著吧。」
這一等,就到了月上中天,打開房門後,氣息淫。靡溫熱,李繕披著衣裳,坐在床邊喝水,窈窈披散著烏髮,側身朝床內。
新竹抬眼,窈窈向來光滑如玉的後背,遍布紅痕,腰上更是指痕累累,看得人臉熱。
她趕緊低下頭。
李繕從她手裡拿走布巾,拉了下帷帳遮住旖。旎景色。
窈窈昏昏沉沉中,便覺李繕在給她擦身,用杯子給自己餵了水。
待梳洗過後,原先的床褥沒得睡了,便也換了新的床褥,房中的氣味散了許多,卻餘下幽芳長韻。
窈窈渾身沒什麼氣力,著實是累極了,才又躺下,剛感覺李繕將她攬進懷中,就陷入睡夢。
這種疲憊助眠,窈窈睡得天昏地暗的,再睜眼的時候,外頭天色已經大亮,早過了她平時梳洗的時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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