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繕已能與她心平氣和地聊起他敬重的祖父,那時,窈窈就隱隱想過,謝翡是不是和李祖父的死有關。
許是酒水壯膽,有一剎,她險些問出口。
只是,暖熱的燭火勾出李繕俊逸的輪廓,模糊了他的侵略性,在看到他笑意繾綣的雙眸後,她咬了下唇,將話咽回去。
她只問:「夫君也會百步穿楊嗎?」
李繕傾身,抽走她喝一半的醒酒湯,自己灌了幾口,道:「得試試。」
她以為他肯定說會,直覺哪裡不對,李繕一手撐在案幾,去親她的唇。
帶著酸甜的氣息,充盈在兩人舌尖,他親得很溫和,勾住她的舌尖,探入她唇中,鬆開的時候,窈窈呼吸綿柔,身體也暖熱。
李繕抱著她,往床上走去。
自打有一回,李繕非要擒燈瞧兩人接觸的那地兒後,窈窈就妥協了,同意往後不必全滅燭燈,留有一盞。
光透過層層床帳,倩影綽綽,不夠明亮,卻足夠旖。旎。
窈窈趴著枕在手上,她後背很美,仿若天然的雪白玉石,肩胛骨是起伏的峰巒,到腰肢的淺淺腰窩,又似泉池,便是鬼斧神工般的雕刻。
比綢緞還要絲滑的肌膚,令人指端一觸,就挪不開了。
窈窈閉著眼,心跳與呼吸快了起來。
李繕手指揉她抿住的嘴唇,氣息落在她耳廓,他突的起身。
窈窈疑惑,他便重新俯身,道:「百步了,看來不能『百步穿楊』。」
窈窈:「?」
她本就泛粉的面頰,更是倏地一片赤熱,眼中水汽都要凝成實質一般,轉身用小手去捂他的唇:「別、嗯,別說了!」
李繕躲開了她的手,眼神越發明亮,就著這機會將她翻過來,面對面的。
他道:「不是你好奇我能不能百步穿楊麼?」
百下一提,這般也叫百步穿楊。
窈窈:「……」她問的是這個意思麼?果然,當時李繕沒說會,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將她抱起來坐著,愛憐地親吻她鬢髮,道:「一百三十七步。」
窈窈沒他不知羞,聽不得了,偏捂不住他的唇沒用,看他還在數,她只猶豫一瞬,便仰起脖頸,含住他的唇。
被柔軟的,帶著馨香的唇貼上的那一刻,李繕停了下來。
不管是數數,還是別的。
窈窈緩緩挪開唇,方要慶幸總算叫他停下,突的,他抱住她,發狠地親吻著她。
窈窈:「唔!」
狂風驟雨鑿地,快舟乘浪撞岸,她腳背勾起,微微發粉的腳趾尖無意識地蹭著床褥,劃出一道又一道,不規則的摺痕。
……
…
萬事休止,窈窈側身睡在床上。
李繕的拇指她臉頰與嘴唇流連片刻,他聲音又低又喑啞:「謝窈窈,你再親我一下。」
窈窈累得不想說話,就假做聽不見,李繕索不到吻,便來自取,一下又一下地親著她。
沒一會兒,窈窈察覺到什麼。
她睜開眼眸,聲音有些顫意:「夫、夫君,可要歇了?」
她真有點怕他又來,今晚都兩次了,再來,恐怕……她得要上藥了。她的精力真是遠遠比不上他的。
李繕沉著眼眸看著她,他緩緩深吸了幾下呼吸,一手理著窈窈的頭髮,道:「睡吧。」
窈窈趕緊閉上眼睛。
輕微的窸窣聲後,她以為他下床去了,他卻將她趴著,一隻手捏開她的後背、小腿,幾日的疲憊,在他掌下被揉開了。
除了那個時候,李繕手上的力道,還真挺能自控的。
在或深或淺的按摩中,窈窈種似曾相識的舒服,漸漸的就睡著了。
察覺她呼吸輕盈起來,李繕小心地將她抱著翻過來睡,窈窈窩在他懷裡,黛眉舒展,濃長的眼睫像是一把小扇子,因為不久前哭過,濕漉漉的,唇色紅潤微腫,看起來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櫻桃。
就是怎麼吃,也吃不夠。
睡夢裡,似乎覺得他懷裡溫暖,窈窈緩緩靠進他懷裡。
李繕心裡有一個地方,突的被撐得很滿,這種愉悅,和打勝仗的時候是不一樣的,也不是別人能帶給他的感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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