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在沈策晦暗不明的目光注視下硬著頭皮抓起手機,「我們都聽見了。」
簡柔:「……」
下一秒,蕭灼手機上傳來您的好友已下線的提示音。
蕭灼氣得不行,說好的上陣姐妹花,關鍵時刻居然賣她?
這時,沈策上前將熱牛奶放下,示意她放寬心,「放心,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嗯了一聲。
他臉色軟和下來,「我明天早上去倫敦出差,如果順利的話也許二十多天就可以回來了,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說,到時候給你帶回來。」
國外那些個地方蕭灼幾乎都玩遍了,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她思索一會才說:「那我要你去到倫敦後,身上碰到的第一片樹葉。」
沈策不解,在她身旁坐下,「為什麼是第一片樹葉?」
她抿了一口牛奶,忽然仰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專注。
因為那一片樹葉是我專門委託樹木給你傳去的思念。
樹葉會帶著我的思念去撫摸你,只要你身體碰到了,就代表我的思念也傳到了。
她默默在心裡說完,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泛起的情緒。
只是,這些情話沈策肯定不愛聽。
藏在他心裡的人不是她蕭灼,當初答應這段特殊關係的時候他已經退讓過許多步了。
她也想小心翼翼地再試探一遍,可是上次她試探過了,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那時,親耳聽到他喜歡那個人很多年但是那個人卻不喜歡他的時候,她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卻在為愛而不得的人而苦惱啊。
沈策一直在觀察她,發現她眼裡的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垂下的手不由得握緊。
難道,小灼曾經對別的男生說過同樣的話?
剛剛,是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回憶了麼?
夜深了,周圍安靜得不像話,靜謐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
她低頭,故作輕鬆地笑一聲,「就是覺得很有特殊意義,童話故事裡都是這麼演的,難道你不願意嗎?」
她雖然是笑著說的話,可沈策和她相處了這這麼多年,哪裡聽不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很低落?
他抬起她的頭看看她究竟在想什麼,但是他又很怕會從她眼裡看到自己無法接受的答案。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給你帶回來。」
聞言,她終於開心地笑了,「嗯。」
……
凌晨一點,沈策輕輕擰開次臥的房門關掉房間裡的暖燈。
臨走的時候風輕輕掀起窗簾一角,微亮的月光月光伸進來,讓他看清了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
他停下腳步,呼吸變得很輕很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目光深情而眷戀。
他也只敢在這種時候在她面前露出這樣的眼神。
這麼多年了,小姑娘還一直保留著留下一盞燈的習慣。
司大哥他們去世那年,不僅是小灼過得最難的一年,也是他過得最艱難的一年,那時候,老爺子準備退位,所有小輩都在爭。
雖然老爺子看重他,卻也要把他推下去爭,甚至以小灼作要挾,逼得他不得不和其他人爭。
那時候,他每天都很忙,可是即使他回家再晚,小灼都會坐在沙發上等他平安回家,永遠都會為他留一盞燈。
即使她內心的很痛苦,卻還是會下意識把最好的都留給他,會想方設法讓他開心起來。
他從小沒有母親,老爺子對他不管不顧,在沒被司大哥發現之前,他一直睡在窄小的閣樓里,吃的甚至沒有傭人養的大黃狗好,後來,是司大哥一手將他帶大,帶著他出現在老爺子跟前,取得老爺子的關注。
小時候,司大哥就是指引他前進的一盞明燈,司大哥去世後,小灼代替了大哥的位置,成為了他的燈,將他從迷茫的泥潭中拉出來。
之所以會對她這麼嚴厲,也是怕教不好她,愧對大哥的信任。
可誰知,教著教著,他竟漸漸偏離了自己的初心,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從那以後,他便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除了喝醉酒的時候不小心跟晉燁透露了自己的心思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突然,蕭灼翻了個身,手臂從被窩裡滑出來散熱。
他無奈搖頭,把她的手塞回被窩裡。
第二天,蕭灼醒來的時候發沈策已經出發了。
打開門,在門把手上發現了沈策留下粉色的紙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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