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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为了……?”常青山试探问道。

也许司屿如今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给族人报仇。

司屿摇头:“并非。”

“我所做一切不是想为族人报仇。”

常青山不解:“那是为了什么?”

“皇权?钱财?身份地位?”

司屿看她:“将军觉得,想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是为了这些吗?”

常青山微顿:“…他们都是。”

不论是天启的众皇子,还是北桡的贺兰盛琅,他们为了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都是为了她刚才所说的事物。

司屿笑笑:“其实我怎么解释自己的缘由,将军恐怕也会存有几分怀疑。”

常青山抿唇:“你拉拢我,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司屿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常青山被她看的不自在,说:“怎么?拉拢完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司屿笑了下:“将军可还记得六年前我对将军说过的话?”

常青山回想了一下:“你让我活着回来。”

“可我已经活着回来了。”

“这跟你让我做什么有关吗?”

司屿点头:“我希望将军一直遵守下去。”

常青山目露迷茫:“什么?”

司屿瞳仁清澈如玉,在火光的照耀泛着迷离的光泽。

肌肤赛雪,眉目如画。

她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又微妙的笑意。

像是怀念又像是愧疚。

“我希望将军好好活着。”

第86章

活着很难。

尤其像他们这种随时随地上战场杀敌的将士,没日没夜的战事让他们恍惚以为身体早已风化,只有灵魂还在驻守。

六年前,常青山自从决定要随父亲去往关山岗,便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甚至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那时,很多人都在夸奖她懂事听话、勇猛无畏、大义凛然、忠君报国……

大多都是夸赞她佩服她甚至敬仰她的话,是真是假她也懒得在意,只有母亲交代的话她才会认真的记在心里。

但唯独有一人,常青山与她不似亲人一般亲密,不似朋友一般熟稔,甚至都不似士兵一般相识。

可那个人却在常青山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在关山岗的日日夜夜中,她仿佛还能听到那人渴望又真诚的对她说:“活下去。”

那双蓝眸,似深夜之中的月亮,泛着莹润亮泽的光芒,照耀着她,吸引着她。

如今六年已过,那股吸引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未减弱,反而越发厚重,沉重到现在司屿说出同样一句话后,常青山感觉心脏都要炸裂了。

火光在常青山眼中恍惚,她两眼发花耳朵嗡鸣,心潮翻滚,跳动的厉害。

常青山闭了闭眼,试图稳住自己此刻过分的躁动情绪。

她暗暗深吸了两口气,声音有一点点哑:“生命很宝贵,我自然会好好珍惜,多谢公主挂怀。”

“我只是希望将军事事要以自己为重。”

常青山将手上烧了半截的木棍扔入火堆:“战事不平,天下不定,百姓何以为家,若所有人都以自己为先,那这个世界就毁了。”

司屿淡笑:“将军大义。”

“公主不用夸我,我并非真正大义无私之人,我驻守关山岗,保护天启国边线,对抗北桡,不仅仅因为百姓万千,还因为我的亲人朋友都在我身后,若是我倒了,他们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北桡虽然投降,但常青山知道那只是北桡的缓兵之计,贺兰盛琅来天都和亲,看似求和,实则试探,另寻机会,再起战事。

如今母亲去世,常羲伤心过度,旧伤难愈,早早从战场退下来,在侯府祠堂守着母亲的牌位得过且过。

皇后失去爱子,悲痛欲绝,如今常青山得知轩王之死乃是太子所为,此事若是告知皇后,她定然无法承受兄弟阋墙的结果。

侯府和常家,看似庞大坚固,实则内里早已脆弱不堪,只怕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飓风便可以将之摧毁。

常青山此时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身躯锻造成盾,护住亲人好友,免受灾祸。

“那将军您呢?”

常青山微顿,怅然一笑:“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屿看她侧脸的酒窝,目中露出悠远的思念和痛意,她不禁抬手触碰。

常青山在战场多年,时刻保持警戒心,司屿突然的触碰,让她不禁条件反射的握住司屿冰凉的手。

“抱歉,”司屿没有丝毫被抓个正着的尴尬,“我见将军有个酒窝,还挺可爱的。”

常青山拉直嘴角:“我不可爱。”

她在关山岗多年,天天军事训练,受风雨磋磨,早已不是天都城贵女那样细皮嫩肉,温柔小意了。

就像她掌心这一只手,柔软的好似没有骨头一样,常青山都不敢用力,生怕将她捏碎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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