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失笑:「我又不是你,一情緒不好就折騰自己頭髮。」
曉瑄從小到大都這樣,心情不好或者太好就要去燙頭,還喜歡拉著她一起。褚宜看著她滿頭的槓子,又看看自己深栗色的發尾,這顏色就是半年前陪曉瑄染的。
那時候曉瑄剛確定婚期,臉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拉著褚宜特意跑了一趟,將深藍色的頭髮染回了黑色。髮型師再三告誡,染過黑色以後想染其他顏色就不上色了。曉瑄卻十分堅持,她說黑髮穿婚紗好看。
做決定的時候都是抱著不後悔的意志,離婚的夫妻在結婚的那一刻也是決定要共度餘生的愛侶,只是人會變,周圍的事物也會變。
剛剛曉瑄被告知不能再染色的時候,嘟嘟囔囔地說「早知道就不染黑色了」。「早知道」像一句對過去的自己的埋怨,都是因為「你」沒有做好選擇,才導致了「我」現在的困境。
褚宜想,好在我不是一個會怪罪過去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遺憾還是只是嘴硬。
五十平不到的屋子多塞了一個人,曉瑄從廚房走到衛生間又溜達到房間,巡視一番後很滿足地癱倒在褚宜一米五的床上。
「你要冰塊嗎?敷一下眼睛。」褚宜看著她自在的樣子,問道。
「不用,反正我也不出門。」曉瑄在床上滾了兩圈,順手抱住床上的草莓熊。
褚宜從衣櫃裡找出乾淨的睡衣遞給她:「起來換了睡衣再躺,髒不髒啊你!」
「你怎麼嫌棄我髒?」曉瑄可憐兮兮地抱著熊,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
褚宜朝天翻了個白眼:不嫌不嫌,你躺著吧。」
她懶得管曉瑄,拿著手機走到陽台給李霧山打電話。
中午那會兒,曉瑄邊哭邊打電話,嚇得褚宜立刻就跟李霧山道歉要先走一步,李霧山臉上倒沒有出現失望之類的神色,反而主動把她送到曉瑄做頭髮的沙龍門口,自己一個人走了。
電話沒響兩聲就接通了。
「還好嗎?」李霧山問。
「嗯,」褚宜說,「我們現在回家了,她沒什麼事。」
「那就好。」
「你呢?電影應該遲到了吧?」
「我沒去看,回公司加班了。」
「啊?」褚宜的歉意更重了,「對不起,讓你電影都沒看成。」
李霧山發出輕笑:「不會,我挺滿足的,」他停頓了幾秒,又說,「那……可以補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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