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申怨不得任何人。」
季池覺得同霍燼說話壓迫的讓人難以呼吸。
他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你沒有權利說不。
霍燼這些話的意思好懂。
季池自然也不是傻的，他嚴苛厲色。
意思是，一切按規矩辦事。
季池正要開口，聽見霍燼深沉的調子再次響起，「你認為我會幫你嗎？」
季池神色閃了閃。
「不知道。」季池答。
正到此處，霍燼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按掉電話。
「你的時間到了。」霍燼垂眸看了看手機，「我的會要開始了。」
季池眼神黯沉下來，他並不是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他本以為他說明緣由，實測的時間能從六個月到五個月也是好的。
但霍燼現在的意思……
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再說的了。
季池無聲又落寞的朝霍燼笑了笑，「抱歉……耽擱您時間了。」
季池用力的摩挲著指腹。
被綿延的棉絮裹住。
原本就不明的希望被澆的體無完膚。
霍燼起身走到季池身邊，側目道：「你給的資料太簡易。」
嗯？季池眸色微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霍燼繼續道：
「明天將細節描寫清楚一些拿到CE實驗室來找我。」
「我再看看。」
季池神色不由地一震。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什麼？」
他是答應再看看了嗎？
霍燼垂眸看向季池，「沒聽清楚？」
第17章 霍燼的安撫信息素
季池生怕霍燼反悔，猛地點頭，「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我這就回去準備詳細的資料！」季池說話的時候連眼眸盪著細碎星河，驚喜與錯愕交織。
霍燼答應再看看的話，那就是還有機會的。
霍燼感受到季池的神色轉變，淡然的嗯了一聲，「如果我最後依然不答應，你會怎麼做？」
季池抬起眸中與之對視，「找媒體。」
霍燼眉頭擰了擰，「我否定這條方案。」
說著霍燼沒再停留直接往包廂外走去。
猛地衣袖被季池拉住，少年細微的動作讓霍燼再次頓下步子。
季池收緊指腹，「我知道這只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這次的事情我們承擔全部責任。」
「但我希望你看了全部資料之後，可以……給博申一次機會。」
說完季池便放開了霍燼。
他只覺得心慌意亂。
霍燼突然轉身，朝著季池走近一步，季池下意識後退。
他敢肯定，要是霍燼現在釋放信息素，自己會由心的害怕。
Enigma標記Alpha，與Alpha標記Omega一樣。
他是主導性的，統治性的。
不容辯駁與反抗。
Alpha的一個眼神可以讓自己的Omega害怕到發抖。
被Enigma標記的Alpha亦然。
季池一直以來的心悸慌張依然只能用強裝掩飾。
他的偽裝方式是用自己的一切身份背景包裹起來的。
季池生來的高度給了他一些底氣。
他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將霍燼放在與自己同一平面上。
但這隻建立在對方安靜溫和，沒有釋放信息素的時候。
季池討厭這種被拉下高位的感覺。
他指腹猛地收緊。
當聞到那股充滿寒意的冷紫檀信息素，季池的心跳的更快了一些。
剛剛說的有點多。
他以為霍燼會警告自己。
但那股冷紫檀信息素溫潤平和的在自己身側遊走，是安靜的，讓人歡喜舒心的。
不是壓制類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