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在這裡隨時擔心絕對的壓迫。
季池走到臥室輕輕推開了門。
儘管如此,沒睡著之前季池總是保持絕對的警惕,但睡著之後,尋著那份安全感。
後半夜的季池,幾乎都在霍燼懷裡安眠。
季池對霍燼的態度,算得上冷淡,無事的時候從不主動找他多說一句話。
也會經常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玩到半夜。
霍燼開口,他便以合同不能約束自由的說法搪塞。
依舊混帳,依舊以自己我為中心。
好像在告訴霍燼,他們不在一個圈子。
最熱愛自由的鳥兒覺得自己被人禁錮了翅膀。
他變得更想扇動翅膀,即使血淋淋,即使白骨生生,也從未想過妥協。
並且愈演愈烈。
季池每一天都想遠離這種生活狀態。
就好像,離開霍燼,才能自由。
又或者說他來這裡,就是為了離開這裡。
在季池住進來的第十天,他又帶來了一份離婚協議。
當他將協議扔給霍燼的時候淡然的像是與他無關。
「這份協議三年後生效,我已經簽字了。」
「三年後,你隨便什麼時候簽。」
看吧,他將所有的退路想好。
沒給人留半點希望。
霍燼自己認為他是能看懂一些季池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離婚協議,只溫聲應了聲好,「好。」
霍燼將這份協議放到床頭的柜子當中。
「吃飯吧。」霍燼的話好像沒那麼溫柔了。
但依舊溫潤。
這樣的日子淡然的過了兩個月。
季池如他所說的,欣然接受霍燼一切的好。
但他從不回應。
霍燼也接受季池一切的冷意。
都不算太妙。
季池數著手指頭過日子。
兩個月後的某天。
季池迎來了被標記後的第三次發*期。
是在半夜,只有微黃的床頭燈暗沉地亮著。
他從焦躁中醒來,一睜開眼看見的是將自己攬在懷裡的霍燼。
所有的一切思緒都被那放大百倍的感官磨滅。
季池的手伸到霍燼腰間。
霍燼睜開眸抓著季池的腦袋,勁力的手捏的青筋暴起,他悶喊了一聲,「池池……」
微潺的調子綿長嘶啞。
季池抬眸去看霍燼,瀲灩的雙眸帶著嘶啞,「霍……燼……」
「你摸摸我……」
他扒著自己的衣裳,「你親親我……」
說著季池撐起身子朝霍燼吻了過去。
試探占有,瘋狂偏執。
「霍燼………」
…………
三個小時之後季池整個人壓在霍燼身上將人抱著。
此刻的季池記憶中全是他做的一切讓霍燼難過的事情。
最清楚的就是他好像將霍燼的手機砸了。
霍燼很難過。
他更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砸霍燼的手機。
他只知道,他的Enigam很難過。
他不想讓霍燼難過。
季池額間染著薄薄的汗漬,聲音又小又沉,有些委屈,「我把你的手機摔了……」
特殊時期的Alpha易怒難哄。
季池越想心裡越疼的厲害,他看著霍燼,「我們去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