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抱著霍燼哭了許久。
霍燼的衣裳被染濕。
聽著哭聲漸小,霍燼摸了摸季池的腦袋,他向他道歉,「對不起。」
霍燼微微推開季池,他拿手巾溫柔的給季池擦了擦眼淚。
霍燼從未見季池這般哭過。
原來他那麼想離開自己。
就連抱著自己哭,也會說恨。
霍燼眼眸垂著,他看著已經哭的沒淚的季池。
像是在哄,「兩年之後標記會漸漸變淡。」
「用不了三年,我們就可以離婚。」
霍燼說:「我不會糾纏你。」
季池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眸還是有些泛紅。
改變不了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煩悶。
他面色寡淡,「幫我個忙吧。」
「好。」霍燼直接應了下來。
季池:「我爸出院之後,去你家住一段時間。」
「他知道我們的事情。」季池說的輕飄飄的。
「好。」
這時候宋霖從一側過來,他看見霍燼和季池站著一起。
莫名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小池!」宋霖快步過來,「你把他叫來幹什麼?」
季池伸手抓住霍燼的手,「我男朋友,來接我不是挺正常的嗎。」
宋霖聽見這話衣袖下的手捏的嘎吱作響。
他凌眼過去與霍燼對視。
霍燼垂眸過去,淡然冰冷。
對於季池突然抓自己的原因,他心知肚明。
宋霖只是有心思,就已經被季池刻意疏遠了。
自己應該算得上罪惡滔天了。
霍燼上前一步。
「你好,我是池池的家屬。」
「剛剛謝謝你送他們來醫院。」
「哼。」宋霖重重的哧聲,胸腔微震,怒意肉眼就能看的出來。「我送小池來醫院,要你謝嗎?」
季池抓著霍燼的手就往前走,不想聽這兩人互嗆。
季池將霍燼拉著來到維穩室門口鬆開了他的手。
霍燼感受這掌心的餘溫。
微微摩挲。
兩個小時之後林雋從維穩室出來,額頭上的傷口也處理了。
季池跟著移動病床一同進了普通病房。
霍燼同林雋打了招呼。
林雋看見霍燼到沒有多驚訝,他只看了季池幾眼而後同霍燼有禮的問答了兩句。
顧柏洲第一次看見霍燼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活的Enigma……
顧柏洲沒敢多看。
他觀察著林雋的體能報告,眉頭舒展開來:
「現在體內的信息素已經穩定了,頭上的傷口不深。」
「不需要住院,兩個小時之後再打一針穩定劑就可以出院了。」
「這幾天建議都不要接觸您愛人的信息素。」
「吃的清淡一些。」
季池聽著囑咐一一記下。「謝謝。」
顧柏洲環顧四周眼神將霍燼,季池,宋霖都掃了一遍,又道:「陪同能迴避一下嗎?我有些話需要單獨問一下患者。」
幾人聽了顧柏洲的話都出了病房。
屋內此刻就剩下林雋與顧柏洲二人。
顧柏洲抿唇一笑,「林先生,您兒子的事情我想和您說一下。」
「他也是我的患者。」
林雋眼眸抬起,面色明顯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