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棄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翻開季池面前的文件。
周棄的話鋒轉彎：「之前江城黑市藥物流出，最高屬的S17行動鬧的沸沸揚揚，你不會不知道吧？」
季池沒緊著，他當然知道。
那次霍燼也去了。
林雋當時還問了許多細節。
不法分子猖獗，真人實驗，死傷無數。
因為有反最高屬的武裝支持，那個窩點只是冰山一角，連霍燼都說幕後主使依舊逍遙法外。
當時被非法囚禁的Alpha均信息素紊亂，是近幾年最大的政商新聞了。
誰人不知。
季池不知道為什麼周棄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他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想說什麼？」季池此刻的面色還算正常。
周棄沉沉地看著季池，「你們看到的新聞是最高屬聯合CE實驗中心策劃整整一年的結果，這個窩點最高屬盯了一年。」
「你是不是想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確實是季池想問的，「這確實和我沒有關係。」
周棄繞著季池走了半圈，一身的惱火，「那次活動矮窖里有幾個S級的Alpha你還記得吧？」
「死了幾個你也記得吧？」
周棄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江城又能找出幾個S級的Alpha？」
季池的心懸的越來越高，就好像什麼秘密即將要在自己面前揭開。
讓人心慌。
周棄直視季池，「知道他為什麼標記你嗎？」
周棄想發火，他站在霍燼的一方見了太多太多。
但他知道他沒有資格與質問或者責怪季池什麼。
周棄深吸了一口氣。
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情緒好些。
「因為你的S級屬性和S390的烈性信息素被黑市的人看上了。」
「你的腺體和信息素特徵在黑市叫價3000萬！」
周棄的手拍在資料上。
「有人想植入你的腺體活命！」
周棄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咬牙切齒，「他標記你，不是病態的占有你。」
「他不會做這種事情。」
「標記你，是因為想改變你腺體S390的信息素特質，他是Enigma，標記之後你的信息素活性特質會參入他的信息素。」
「標記，可以改變純度。」
「他是在保護你。」
「他是在救你的命，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堪的。」
周棄帶著嘲意，「這件事在秘檔里，霍燼想必一個字都不會向你提起。」
「這是最高屬盯了一年的窩點，他們不可能去冒著收網行動敗露的風險提醒你一個字。」
季池的手猛地攥緊，太多太多的情緒一股腦的鋪滿心緒。
那種兵荒馬亂比發情期還要讓人招架不住。
季池的胸部起伏著，綿沉死寂。
他看著周棄翻開桌子上的檔案。
周棄生硬地捏著文件，「這份名單一共9人，我們拿到手的時候已經有7名S級Alpha被非法囚禁，因為在勘查階段，最高屬不能天天派人保護你。」
「因小失大的事情最高屬更不會做。」
「霍燼標記你，你以為他想嗎？他不想，他不想被你厭惡。」
「他是喜歡你，但他知道你絕不會想和Enigma有任何關係，如果沒有這件事，霍燼這輩子都不會站在你面前。」
「喜歡你，所以了解你。」
季池的呼吸很重，他整個人都僵硬著，他眼神落在周棄翻開的檔案上。
季池的指節顫抖著，緊緊咬著牙，情緒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去抓哪一個才不會哭。
檔案上面覆著他的一張照片，還有個人資料。
【季池，年齡21歲，信息素等級S390烈梅子酒，黑市開價：3000萬。純淨度要求100%，建議不植入麻藥生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