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沒有過。
季池打開副駕駛十分自然的就坐了上去，他側目看著霍燼。
兩年，他真的變了好多。
那份被時間打磨的成熟愈發讓整個人看著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
就好像，給予了他無窮無盡資本。
季池坐直，捻了捻指節太多的話也不知道從哪一句說起。
他根本就不想回家。
一點也不。
「嘟嘟嘟嘟……」
霍燼還未啟動車子，季池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季盛明打來的。
季池接聽起電話，「喂，爸。」
「啊。」季盛明的聲音淡然，「是這樣，今天我和你爸在家過周年紀念日，你別回家了。」
「我給你轉了5000，你在外面住酒店。」
季池眉頭擰起，他恍惚了一秒。
他覺得這可能是上天都在幫他。
旋即季池颳了刮鼻頭強忍著笑意，「我的身份證件在補辦，我怎麼住酒店？你們不去住酒店？」
季盛明一副與他無關的語氣，「關我屁事。」
季盛明聲音大了些：「反正你今天不能回來，要不然我鋪的玫瑰花待會兒被你小子踩爛了，你配嗎？」
季池：「…………」
季盛明：「實在不行你就去住宋霖家，反正別回家。」
「但我警告你，不能放下身段見面第一天就和霍燼待在一起。」
季池掛了電話，一副氣悶的模樣。
季池眼神落在霍燼身上一瞬不瞬地試探，「要不然……你把我放在隨便哪家網門口吧……」
「好。」霍燼答應了下來。
季池咬著腮幫子，看起來明顯的鬧心。
他居然就答應了！
霍燼冷著臉瞥了季池一眼，「安全帶。」
季池不動，霍燼又冷聲提醒了一句，季池依舊不動。
最後霍燼大幅度的傾身拉過季池右側的安全的將其繫上。
這樣近的距離讓季池指節蜷縮起來，他聞到了那淡淡的寒意。
是不用刻意釋放信息素也能感受到的冷紫檀味，冰冷而性感。
真是久違。
季池眼神落在霍燼的頸側，那處是獨屬於Enigma的腺體，曾經的霍燼是他的所有物。
鬼使神差的，季池抬手觸碰到霍燼的頸側。
還未觸碰到霍燼的腺體，指節便被霍燼抓住。
他眼神深處的思緒難懂，但季池知道。
霍燼的腺體，現在不給自己碰了。
霍燼神色冰冷地看著季池，醇厚磁性的聲音依舊讓人著迷。
但他出口的話卻讓人心澀。
霍燼鬆開季池的手，帶著警告，「這種地方，摸了是要負責的。」
季池咬了咬唇他收回自己的手，果然啊。
之前的自己可以碰，現在不能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負責。」季池硬著氣說到。
霍燼將季池的安全帶繫上，他沒有看季池，「你不是摸過嗎。」
季池被這不痛不癢的話凌遲了一刀。
綿延的扎進心臟。
霍燼的話很輕，還有些淡然的無謂。
像是在說什麼故事，又似乎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話落霍燼調轉方向，將車往側目的大路上開去。
季池卻連一句後話都接不下去。
全部的情緒都卡在喉嚨出不來。
十點鐘後霍燼將季池開到一家高檔酒店門口停下。
季池攥著拳頭，「我沒帶身份證……」
霍燼從車上拿出一張最高屬的視察卡塞到季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