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衣裳之後，季池頸側的腺體一點遮擋都沒有了。
脆弱的好像，誰都能一口咬下去。
淡淡的酒味醉人。
又引人犯罪。
霍燼的呼吸沉了沉，他轉過身迅速洗好。
在季池褪下衣裳之前用浴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從浴室離開。
霍燼不會讓季池看見自己的窘境。
更厭惡這樣的自己。
他只想離季池遠一些，再遠一些。
他不想承認現在的季池對自己的吸引力還是致命的。
整個過程霍燼的臉都黑的不像話。
季池見人走了也沒什麼太多的反應。
看了也算賺。
就是沒上手摸摸，不知道隔了兩年手感變沒變。
季池慢吞吞的洗好之後才發現自己沒換洗的衣裳。
他瞥了一眼剛剛被花灑澆的濕透了的衣褲。
窘迫了一秒後，季池走到浴室門口抓著玻璃門輕輕推開
外面是一間乾濕分離的洗漱間。
季池微微推開門，就看見過來的霍燼，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又冷又烈的。
季池探著腦袋，「那個……我……」
「你的衣裳借我穿穿唄……」
「我的衣褲剛剛弄濕了。」
因為浴室的熱氣蒸的季池臉龐泛粉，淡淡的顏色透著盪著桃色莫名引人垂涎。
見霍燼不回應自己，季池咬了咬唇，又叫了一聲，「霍燼……」
「哥哥……」
霍燼手指猛地曲起，顫散的黑睫頓在眼瞼之間。
這世間的喜歡哪裡有什麼辭藻華麗的說法。
什麼長長久久的陪伴，相濡以沫的情誼，三年十年的等待。
像當初一樣。
不過就是心臟突然嘭聲跳了一下，不受控制的織出花。
不過是，想側目躲避，鮮血淋漓也要靠近。
你看，你還喜歡的。
霍燼掌心被抓握的微紅。
真的夠了。
不要再靠近了。
霍燼走近季池，他將浴室門口右側的小凳子上放著的衣裳遞給季池。
「早點睡。」霍燼的面色沒有絲毫情緒。
季池接過衣裳才發現側面的凳子，原來霍燼早就給他放了衣裳的。
季池接衣裳的時候指節有意無意的觸碰到霍燼的手。
一指微涼，一指微燙。
霍燼面色沉冷，他收回手之後就出了浴室。
季池拿著霍燼的衣裳在鼻尖聞了聞。
因為信息素是蔓延融合的，所以每個人身上的信息素多多少少都會依附在貼身的衣物上，這種獨屬於自己的味道是洗不掉的。
季池開心地嗅了嗅，想拿霍燼的衣裳築巢。
因為霍燼是Enigma，不主動釋放信息素是沒有人能聞到的，甚至猜不出來他的性別。
不像季池，因為委屈還能弄的自己一身信息素外泄。
所以這算是，這兩年來，季池第一次聞到霍燼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他身體的體香。
是真真正正的冷紫檀信息素。
儘管淡得可以忽略不計，季池依舊喜歡。
是一間白色的襯衣，季池穿著有些大，他穿好衣裳之後從浴室出來
霍燼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看什麼資料。
好不容易才來的霍燼家，季池可不想白白錯過。
他踏著步子走到霍燼一側坐下。
季池輕輕摸了摸鼻尖，見人忙，他又不好意思開口。
但霍燼沒趕他，季池就那麼在他身旁坐著。
兩人不說話，微黃的燈光映照著瞳孔溫暖炙熱，屋子內只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安靜的氛圍沒有讓兩個兩年未見的人有不舒服的尷尬感，就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