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報復地揉了揉霍燼的臉，而後自己去了浴室。
季池垂目看了看自己的手。
「辛苦了兄弟。」
季池將浴室的水放著，流水的聲音蓋住一切。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霍燼已經睡到了地上。
季池揉了揉眉心，「這他娘的到底是喝了多少！」
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再次將霍燼弄上床。
酒店的醒酒湯是現熬的，送來的時候霍燼已經睡熟了。
季池沒再叫醒他。
他打來溫水將人身上擦拭了一下。
順便摸了一把腹肌。
將人擦拭好季池脫了衣裳衣裳也裹進了被子。
他主動靠到了霍燼懷裡，季池抬手摸了摸霍燼的喉結。
「你不會明天醒了什麼都忘了，然後把我一腳踢下床吧？」
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
季池睡覺睡的沉，聞著霍燼淡淡的體香味季池很快就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日起床，沒有和預料中的一樣被踹下床。
但霍燼卻走了。
季池起身，發現霍燼給他發了消息。
霍燼：COL餐廳，中午一起來吃個飯吧。
季池看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人是高興的，他認為這是他和霍燼關係破冰的代表。
但當他刻意穿了一身選了又選的衣裳去到餐廳的時候。
迎來的不是霍燼帶有溫和的面容。
季池原本敞露著的笑意收了回去。
早上10點，餐廳的人不多，靜心的音樂在寬敞的空間流轉。
不知怎麼的季池聽著這聲音越來越煩悶。
季池池走到霍燼對面坐下。
看霍燼的樣子。
他好像真的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霍燼沒有點菜，菜單在季池的一方。
但霍燼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季池哪裡有心思吃飯。
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
季池點頭說了句謝謝。
「你……」季池抬眸，他先開口，「想說什麼。」
霍燼的面色有些讓季池害怕，沒有一絲溫和的霍燼，說出來的話一定也不會好聽的。
「季池。」霍燼叫了他一聲。
季池雙手捧著咖啡輕微嗯了一聲，「嗯。」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談談吧。」霍燼的語氣依舊很淡。
「談……談什麼？」季池指腹不自覺的扣著水杯。
兩人之間的氣氛平淡無波，卻又海浪翻天。
他曾經多次這樣高高在上的找霍燼談話。
當角色調換過來，怎麼就那麼讓人難過呢。
霍燼幽暗神色讓人生畏，「我明白你的意思。」
「嗯。」季池等著他的後話。
「但我拒絕。」霍燼說。
霍燼唇色微抿，「你還小，或許是貪玩，又或許是這兩年沒遇到像我一樣的人，覺得我身上有優點，突然冒出些奇怪的苗頭來，再或者說是惡作劇，很多興趣都有時間界定。」
他面色黯淡，情緒難懂，「這些我都不管。」
「這兩年，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了。」
「現在沒有再尋找伴侶的想法。」
他直視著季池，「我沒辦法像你一樣灑脫。」
「就像現在我不想接受你。」
霍燼的聲音漸漸不自覺的有了情緒，淡然落寞，但那份疏遠卻將季池隔的很開。
「我從不認為感情是可以玩弄褻瀆的，所以我不覺得以自己現在的心境能做到去愛任何人。」
「至少現在。」霍燼斂眸說，「我不能原諒你。」
霍燼看著季池強忍著的情緒，眼眶微紅，幾滴淚漬在眼眶裡打轉。
季池緊緊咬著腮幫子，他的喉嚨有些發麻。
但他還是抓住了重點，「現在不能……那就是以後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