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想讓他走。」
「那不也是敘哥本來就打算走嘛,你才出此下策,而且也沒舉報成功。」
盛意頓時抬頭。
是了,是梁聽敘想走,他才著急忙慌地找方法,想把他留下來。
他還翻閱過處分輕重介紹,挑了一個堪堪警告的舉報,還擔心過舉報不成立。
後來如他所想,他的舉報從來都沒有成立過。
「但,」盛意喉嚨有些啞,「他不知道,他以為是因為我的舉報,他才會被退學,現在這麼接近我,像是打算報復我一樣。」
那時,他在機場流著淚拉著梁聽敘讓他不要走,梁聽敘掏出過敏藥幫他抹上,嘴裡卻說著把他推遠的話:「你舉報,我瞞你,我們兩清了,盛意,就這樣吧,以後都不要聯繫我了。」
「唉,又亂想什麼,什麼報復,之前相處了那麼久,你應該比我清楚,敘哥不是那樣的人。至於退學的誤會,你和他說清楚,他不是成你主管了嗎,正好,找個午休什麼的,衝進他辦公室,抓著他的領子解釋——你那時候退學不是因為我的舉報!!」徐文彬越說越激動,站著握緊拳頭。
「你比賽打多了吧,說得跟放狠話一樣,我不用相處嗎,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不是這麼想嗎?」徐文彬說,「你不就想著,解決完這個矛盾,然後徹底變成普通上下級、陌生人。」
盛意抬眼看他,半晌才支吾出聲:「不、不是很想就這樣。」
徐文彬松一大口氣,重新坐下。
「那你剛才說屁——」他直了直身子,又一瞬間頹了下去,模仿盛意講話,「現在說有什麼用,五年了,有什麼也被時間沖淡了。」說完又坐直身子,攤了攤手。
盛意揚起笑臉,抬腳踹了徐文彬一下,咬牙切齒道:「欠揍是吧,我剛剛哪有這麼頹。」
「藝術,誇張,你不懂。」
「我沒記錯的話,你學的金融吧,名牌大學金融系,結果半路出家打電競,你懂個屁藝術。」說完盛意打算再抬腳踹,被徐文彬躲開。
「我不懂藝術,但我懂這個。」他模仿起敲鼓的姿勢。
「真服了你了,誰還不會個樂器,」盛意咬了一口串,敲了敲桌子,「快吃吧,你們俱樂部不是有門禁,別耽誤我們曾經的冠軍訓練。」
「什麼曾經的冠軍,當過一次,榮耀一輩子。」
「臭屁。」
「說回來,你手咋樣,還疼嗎?」徐文彬抬了抬下巴,問道。
「還行,有定期檢查,放心,不下雨沒什麼事。」
話音剛落,店外突然傳來一陣打雷聲,數秒之內,傾盆大雨轟然落下。
徐文彬還咬著那根竹籤,瞪大眼睛望著窗外,破音地唔唔好幾聲。
「沒事,最近雨季嘛,你又忙著訓練,不今天出來就見不到你了。」
徐文彬拿下竹籤,翻開手機天氣app,不可置信道:「我出門明明看過天氣,它說今天不下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