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梁聽敘就往他嘴唇上一啃,堵住了他的嘴:「別瞎僚波,我會別不住。」
第二次盛意明顯熟練很多了,手別開衣料,蹭上樑聽敘的背,帶著點青澀和點點熟練地回應,請到時還會反咬回去。
但盛意還是不會呼吸,這次比上回吻得更久,鬆開時,盛意的膚色都紅了一個度,梁聽敘臉色也泛著明顯的潮紅。
兩人的嘴唇上破的破,裂的裂,都又肯又要,歇下來沒一處完好。
他剛剛手不按分,梁聽敘也衣杉不整。
盛意剛偃旗息鼓的惹氣,又隱隱約約又騰起來的趨勢,梁聽敘低頭看了一眼,把他往淋浴室里推,這次什麼話也沒說就拉開門出去了。
門一關,盛意便大口呼吸起來,仿佛憋了好久的氣,終於得空浮出水面歇息,還拿手往臉旁猛扇,扇出點風來,也扇了自己一臉水。
梁聽敘關上門,快步走到沙發邊,抓起裝著放涼水的水壺就往下灌,邊灌邊整理有些不整的衣衫。
水只是放涼了,常溫沒有冷意,壓不住火。
梁聽敘舒口氣,耳邊滿是衛生間裡傳出來的、不停往他耳朵里鑽的滴水聲,一合上眼就滿是盛意方才眼尾紅紅、用上目線看他的模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心,攥緊、又鬆開,深吸口氣,轉身便往門口走。
沒走到呢,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誰。」他問。
「我,姜澈,敲半天門了,還以為你們不在,給你們發消息你們也不回。」
梁聽敘給姜澈開了門,姜澈從門外遞過來兩杯果汁冰,「給,沒下芒果,盛意叮囑過我們好幾回,我記著——」
說一半就噤了聲,見鬼似的盯著他的嘴唇,眼眸又四處亂瞟,瞟到梁聽敘還殘留血跡的鎖骨咬痕,想起什麼,瞭然地笑了笑。
笑得梁聽敘有些毛骨悚然,問:「怎麼了。」
姜澈眼睛笑眯眯:「沒,就是有點沒想到。」沒想到她站反了。
屋裡傳來水聲,姜澈往裡探了探,問:「盛意在洗澡啊。」
「嗯。」
姜澈:「我們那邊有冰袋,等他洗完,我再把他那杯拿過來吧。」
梁聽敘點頭道謝。
姜澈拍了拍他的肩:「用不用拿藥膏給你。」
然後她便第一次在梁聽敘臉上看到了不自然的神情。
梁聽敘反應過來,拉了拉衣服,別過臉:「不用,謝謝。」
剛剛的謝謝是道謝,這個謝謝就是趕客了。
姜澈也不自討沒趣,關上門走了。
裡面的水聲停了,冰涼的果汁冰下肚,梁聽敘總算壓下去不少。
盛意擦著濕發,穿著睡衣出來,梁聽敘看都沒看一眼,拿過衣服就進去了。
裡面開了排氣,但還是有些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