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拙道:「你有聽過一句話嗎?樹挪死,人挪活。就是說植物的根扎進土裡,就不能輕易挪動了,不然很容易把它的根弄斷。可是人就要倒過來,在一個環境裡過得太舒服,就要逼一逼。」湯君似懂非懂點點頭,他笑笑,也不強求。
「沒事,就算有,我也理解。我現在只希望她能理解我。你現在還是小孩子,沒和你爸爸吵過架,對嗎?以後你們也要吵架的。」
「我絕對不會和爸爸吵架的。我會聽他的話的。」
「話別說太早,孩子想的事和父母的事從來都不一樣。有時候太聽話,父母反而更擔心。」她的帽檐落下去,杜守拙隨手幫她翻起來,問道:「小孩,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我想當動物學家,這樣整天就能和小動物。獸醫也不錯。」
杜守拙隔著帽子摸她的頭,「沒出息。這能當飯吃嗎?你要說當醫生,我還聽聽。你就不想像你杜姐姐那樣當老闆,管錢管人管公司嗎?」
「不知道,我不會啊。」
「哪有什麼會不會的?只要願意學,就會了。你看我啊,這裡的花園,這裡的房子,還有這裡的人,都是我的錢。我那時候哪有你這麼好的條件,我爸是個木匠。你知道吧?就是做桌椅板凳的,也沒人教我怎麼做生意。我不也一點一點把公司做大了嗎?做事別怕難,只要想學都能學。你想學嗎?」
「你想讓我學嗎?」
「要是我想呢?」
「那我要問我爸爸。」
「你還是先學種花吧,這總不用問他了吧。」他不能久站,就招呼她把椅子搬過來。
原本到了下午,杜秋就該來把湯君接走,可這次一直等到晚飯時候,也不見車過來。杜守拙沒放在心上,偶爾的堵車和拖延也不意外,餐桌上多加一副碗筷並不是難事。廚房特意為這小孩子烤了蛋撻,夏文卿也笑道:「你還真是個貴客,我們沾你的光了。」
又過了一個鐘頭,多少嗅出古怪的氣氛來,湯君有些等急了,杜守拙打電話去公司,才知道杜秋今天下午就走了,有了林懷孝的前車之鑑,他不由得心裡一跳。杜秋的電話一直不通,但發了一條消息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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