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頗一得意,向她邀功,道:「對啊,我們老家的一個牌子,這裡買不到,效果特好。我就帶過來了。 」
「確實挺好的。不過下次還是不用再帶了,有點辣。你自己也記得別碰在臉上。」她一指沙發上的葉春彥。他正仰頭望著天花板,手上拿冰袋壓著眼睛。
杜秋領著葉春彥上門道歉了,態度極懇切,措辭極謙卑。她把所有的責任往身上攬,也願意背下供應商的黑鍋。杜守拙自是不方便再追究了,只催著市場部抓緊出一份通告,必要時發出去平息眾怒。這件事如今還在壓熱度,視頻刪了又放,放了又刪,於是但到真正兜不住底,也就是眼前的事,必然熬不過這周。
杜守拙把葉春彥叫上去單獨談,倒了杯茶請他喝。葉春彥也不推辭,端著杯子坐在他對面。
「出去以後,她就全靠你照顧了。要是有什麼麻煩,不要拉不下臉,隨時和我說。」杜守拙感嘆道:「唉,她到底還是為情所困,竟然為了你全放棄了。女人啊,到底是把愛情看得很重要的。」
「你真的這麼想?」
「什麼意思?她可是特意找我求情,說願意走,讓我別追究你。我也就不怪你上次冒犯我的事。」
葉春彥瞪他一眼,忿然作色,一腳踹翻面前的矮几,杯碟盡落,茶水淅淅瀝瀝淌了一地。杜守拙弄不懂他突然發作,頓時倒又不敢動彈了。
「你是真的老糊塗了還是在裝傻?」 他一腳踩在茶几的橫檔上,隨手把杯里的茶往地上一潑,俯下身去,居高臨下道:「我對你們家的恩情,你就是跪下來磕頭謝我都是應該的。」
「你瘋啦?在說什麼啊?」
「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你女兒。你既然用父親的身份壓她,她就不能用姐姐的身份管教她弟弟嗎?現在你一點親情都不講,在家裡只有上下從屬,以後她也會這麼對你的。 杜秋要是不走,再留他們斗下去,你就要家破人亡,成為最出名的笑話了。」
杜守拙愣一愣,倒也反應過來,「文卿的事,你知道了?」
「自己的褲襠都管不住,還管別人知不知道?」他面無表情道:「如果今天你死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
「只是一個假設,假設你現在吃著飯,突然噎住了,來不及搶救。然後會怎麼樣?我猜會有很正式的通告,很多重要人物會致哀。董事會會立刻開會,公司會亂作一團。」
「你想得太簡單了,遠遠不止這些。」
「當然了,因為你是個重要人物嘛。最開始幾天,很多人的生活會受到你的影響,然後時間慢慢過去,一個禮拜,一個月,一年以後,還會有多少人記得你呢?到忌日,到清明的時候,又多少人會一直為你哀悼呢?又有多少人會隱隱鬆一口氣,慶幸這事恰是時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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