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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蕪抽抽鼻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好像總是這樣,從一個地方,被趕到另一個地方,沒有人要我,也沒有人願意接受我。」

「可是,可是——」公孫相柳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有幾分急切,「你若不是金無媚的女兒,怎麼知道她的事,又易容成了她的樣子?」

阿蕪看見他,似乎已有些膽怯,卻道:「因為就在前些日子,少幫主的人在碼頭看見了我,把我和其他一些姑娘一塊抓到了江邊碼頭的倉庫里。」

「每過一天,倉庫里的姑娘們便有一個被人拉出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我害怕極了,每一天都在數著日子過活,生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後來終於有一天,倉庫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本以為我也要死了,但這一天傍晚,一個年輕人卻潛進了倉庫里,他告訴我,只要接下來幾天,我都按著他說的做,我就可以活下來,而且事成之後,他還會送我很多很多錢。」

阿蕪道:「他讓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幫我易容成那個樣子。」

公孫相柳目光一凜,道:「他長什麼模樣,叫什麼?」

「樣子看不清,他蒙著臉。」阿蕪道,「不過,我聽見他和一個中年人說話,那個中年人好像叫他『金烏』。」

「金烏?」明黛不由道,「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一些人道:「可是江湖上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賀青冥沉聲道:「他是不夜侯的義子。」

「什麼!」

「不夜侯的義子?那個金烏?」

「不錯。」賀青冥道,「只因為他是不夜侯的義子,江湖上都以為他姓溫,『金烏』是他的名字,但也許『金』才是他本來的姓。」

「他是隨他母親姓的——金無媚的確沒有女兒,可她卻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兒子。」

他也已明白,魔教為什麼那麼想除去他,金烏又為什麼要背叛他的義父。

金烏是金無媚的兒子,而且他也很清楚這一點,他要繼承母親的衣缽重振魔教,自然需要一大筆資金,而不夜侯正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富豪。

金烏本計劃除掉不夜侯,奪取夜幕和溫侯府的財富,可是賀青冥的插手卻打亂了他的計劃,於是賀青冥自然便成為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魔教務必要將賀青冥這塊絆腳石殺之而後快。

「不錯,不錯……」公孫相柳道,「這樣一來,許多關竅便都說得通了,溫……金烏在江湖上號稱『鬼手』,就是因為除卻那出神入化的掌上功夫外,便是自不夜侯那裡習得一手精妙絕倫的易容術。」

王子矛指著阿蕪道:「可是就算是幫主之死與她無關,那管事的毒總是她下的,勾結魔教總是她做的吧!若不是她,我幫這些天怎會如此狼狽,若不是她,魔教又怎會有機會趁虛而入害死幫主!」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間金蛇幫上下群情激憤,數十道凌厲的殺氣剎那間射向阿蕪,甚至已有不少人想要動手,只是礙於沈耽而不敢有所動作。

沈耽一雙眼睛如鷹隼一樣盯著他們,道:「金蛇幫這些年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知肚明!韓幫主雖是一代豪傑,卻也縱子行兇,縱容下屬胡作非為!若不是韓百葉強搶民女在先,阿蕪又怎會被迫陷入江湖漩渦之中!」

「『被迫』?」王子矛大笑道,「沈耽,你莫要被這個女人蒙蔽了雙眼!你睜開眼看看,是她和魔教做了交易,一個敢和魔頭交易的人,會是什麼省油的燈嗎?」

「沈郎……」

阿蕪淚光盈盈,顫聲道。

沈耽瞧了她一眼,又撇過頭去,他緊咬著牙,只以身護翼在阿蕪身前,卻不再說話。

他自然知道,金蛇幫一事,阿蕪並不是全然無辜,他本以為阿蕪是一張白紙,可是現在,他卻忽然覺得有些看不透她。

但無論如何,阿蕪也只不過是千千萬萬個被韓百葉和金蛇幫欺侮的百姓之一,難道弱小的人受了傷害,便只能原地等死,不該有一絲反抗的念頭嗎?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卻聽得一道尖銳又急促的笛音驟然刺破了呼嘯的江風,錐子一樣鑿進了眾人的耳膜,砸穿了天靈蓋,將每個人的腦漿都攪得稀巴爛!

江湖中不乏有高手以音聲惑人,將內力灌注到樂聲之中,以聲音作為武器擊殺敵人。但這樣強悍的笛聲許多人還是頭一遭碰到,它不講究任何旋律,也沒有節奏,只憑一股摧枯拉朽的內力鑽進人的腦子裡,好似要將人的五臟六腑生生撕開。

一時間船上哀嚎遍地,一些內力不濟的江湖人士氣血亂竄、五感混亂,甚至開始出現了七竅流血的症狀。

這時候再想捂住雙耳便是為時已晚,那一聲聲魔音已經化到了骨子裡,又將骨髓燒成滿腔熾烈的岩漿!

公孫相柳咬著牙問道:「可卿,你——」

「不是我!」竺可卿一邊盡力調整內息,一邊回道,「這人內力遠在我之上,而且他笛子吹得也太難聽了!」

「都這時候了還管什麼好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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