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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咎他們走過來的,也正是這一條路。或者說,若要通往天樞閣,也再沒有別的路,只有這一條路。

這一條路上,卻已有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擋在路上,教其餘人難以前進。

南宮棠這一覺睡的還不大安穩,便被人吵醒了。她道:「什麼?刀客?」

「是啊姐姐。」來稟報的人正是她手下醉生夢死樓的一位黃衣姑娘。黃衣姑娘道:「那人約莫八尺有餘,比,比姐姐身邊這位公子,還要高那麼一點……」她瞧見柳無咎,臉上似乎多了一絲紅暈,又道,「那人瞧著倒也很是年輕英武,只是一臉凶神惡煞的,一副誰惹他誰就要倒霉的樣子,跟咱們欠了他一萬兩似的!」

南宮棠笑了起來,道:「咱們雖沒有欠他一萬兩,可卻欠他一個老婆呢。」

「啊?」黃衣姑娘一臉詫異。

南宮棠笑道:「連日來天陰得很,江上也不大風平浪靜,今日好容易來了一齣好戲,柳公子,隨我等前去觀戲吧。」

第146章

來人正是沈耽。

南宮羽聽聞沈耽來了, 一臉不置可否,道:「是他先跟阿蕪分手的,如今阿蕪不要他了, 他又腆著臉來做什麼?」

阿蕪臉色卻已不大好看, 道:「小羽, 畢竟是我有負於他,又怎麼能視而不見?我,我想去看看他。」

南宮羽面色古怪, 不大情願道:「阿蕪,你不會還對他……?」

阿蕪搖頭, 道:「我既已答應了你, 就不會反悔,今日權當了斷這一段情誼。」

南宮羽到底是少年心性, 聽了這話, 底氣足了, 也樂的裝出一副大方的樣子。他高興道:「好,咱們夫妻就給他看看, 讓他死心!」

沈耽一人一刀杵在原地, 江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吹得他的臉更白了一分,與他這一身黑衣服一搭,倒像是白樺林枝頭上的一隻烏鴉, 好似要帶來凶兆。他開門見山道:「阿蕪呢?」

南宮棠好言相勸道:「沈公子,沈大俠,弱水三千,何必只取這一瓢飲?阿蕪已與我那不成器的外甥定下婚約,你便忘了她, 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吧!」

她倒好,柳無咎方才說她的話,她轉頭抄了拿來糊在沈耽臉上。

沈耽不理她,只道:「我要見她。」

「你看看!你看看!」南宮棠回首眾人,嘆道,「怎麼現在年輕人一個個都這麼倔!」她方才撩撥柳無咎的時候,一口一個嬌俏的「奴家」,如今面對沈耽卻講起來輩分了。有的時候,有的女人,她們的年齡簡直靈活的像條蛇一樣。

沈耽卻似只會說這一句話:「我要見她。」

他好歹也算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這樣鬧到眾人面前,彼此都不好看。這樣的人物,卻為情所困,真是叫人不忍。

「沈——沈大哥?」

阿蕪被南宮羽攬著,和他一塊下了馬車。方才她坐在溫暖的鋪了毛氈絲絨的馬車裡,臉色宛如桃李,而今一見到沈耽,桃色卻跑到了眼眶裡,臉上只余雪一般的李色了。她似乎要脫口而出舊日稱呼,但臨到頭還是改了口。

南宮羽喊道:「沈耽!我素日敬你為人,也算是條漢子,怎麼如今卻拖泥帶水起來?你既和阿蕪分手,阿蕪又和我定下婚約,便與你再無干係,還望你速速離去,不要打擾我的未婚妻子,否則天樞閣上下都不會放過你!」

「未婚……妻子?」沈耽卻似看不見他,目光只穿過人牆,定在了她的身上。他們雖然隔了那麼遠,隔了那麼多人,這一眼對視,卻恍惚如同昔日喃喃私語。

阿蕪似已不敢看他,只低下頭。

沈耽道:「你果真和他在一起了?」

沈耽一再追問,阿蕪頓了頓,終於道:「前塵已矣,又何必再問?」

沈耽喉頭滾動,似乎哽了一下,道:「你愛他嗎?」

這一問,南宮羽卻緊張起來,他的喉頭也似滾動,脊背也挺得更直了,只是太直了,倒有些僵硬。

沈耽又道:「你愛他——?」

這一聲卻逼的太緊了。阿蕪忽拔高了音調,道:「你來問我?你這個時候來問我?」

沈耽驟然沉默。

阿蕪又道:「沈耽!你英雄,你仗義!可我只是個弱女子!我只想活下去!我不管什麼大義,不管什麼——」她頓了頓,「沈耽,你走吧,你給不了我的,他可以給我。」

沈耽的咽喉仿佛被人刺了一刀,好像他吐了血,卻沒有人看見。

南宮羽笑了起來:「娘子,我們走。」

這一場戲劇便以沈耽的落敗和南宮羽的獲勝告終了。

眾人又回到了馬車上,馬車陸續經過沈耽身旁,他沒有動。

一輛輛滾過,沈耽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馬車滾過的時候,柳無咎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看著沈耽,卻像是看到了一顆石頭。

君心如磐石,磐石無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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