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從洛基眼眶中滑出,順著白皙臉龐,沒入昂貴的西裝里。
「每次我想親你,你都躲開,只是一個吻,連一個吻你都不願意給我嗎?我那麼喜歡你,我喜歡到可以為你去死,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有錯嗎?喜歡你有錯嗎?威廉你告訴我啊!為什麼喜歡你會那麼痛苦,我真的好痛苦好難受啊……」
晏遲生安靜地聽完對方一頓發泄輸出,看著人掩面痛哭的時候,他才緩緩道:「你說完了嗎?」
對方只哭,沒有說話。
「那換我說了。」
晏遲生淡淡地,指出對方的邏輯漏洞:「你說你喜歡我這件事,它本可以光明正大放在明面上,可你卻偏偏退而求其次偽造身份選擇當我的情人。」
他的眸光越來越冷,語氣近乎刻薄:
「當我的情人後,你就該知道我們之間只有金錢交易,至於合約上的條款,你可以不接受,也可以毀約,但你不能要求我對你產生不必要的感情。」
「洛基,我最後說一遍——」
「我不喜歡你,別白費力氣在我身上了。」
晏遲生說完就轉身。
觀光台上,獨剩下一道身影跌坐在地上。
*
回到宴會廳後,晏遲生告別了博源的主人,出去後給特助打了個電話。
「在哪?」
特助有些驚訝:「在門口,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嗯,你一會把車給我,自己打車回去。」
晏遲生掛斷電話後,在門口找到了特助,對方小跑過來,握著鑰匙沒給:「你碰酒沒?碰了的話我送你回去。」
「沒碰,鑰匙給我吧。」
特助有些擔憂,他注意到晏遲生此刻的狀態有些不太對:「Yang,你怎麼了?」
晏遲生搖頭,有些疲憊:「沒事,給我吧,我想兜下風,麻煩你打車回去了。」
特助見人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把鑰匙給人後又囑咐一句:「Yang,你記得別開太快,小心駕駛,不能超速,交通安全你我他。」
晏遲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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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道路兩邊覆蓋了層厚厚的雪,純白的雪、斑斕的燈、清冷的夜,與繁華熱鬧的中心區域相比,這片河被隔絕在了城市之外。
寒風凜冽吹來,呼呼地刮在臉上卻沒能止住青年的步伐,他悠悠地繞著河邊的道路上慢跑,一身黑色羽絨服,邊跑邊打著電話。
「……你說博源專門開這個宴會是為了邀請一個叫威廉的人?」
電話那頭傳來好友肖明輝的聲音:「對!我今晚聽了不少八卦,還看了一場好戲,都是關於這個叫威廉的,你知道M國總統的二兒子吧?天天上花邊新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