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生親了下對方的頭髮,說:「明年我們可以再來。」
「明年啊……」沈亦白眯了下眼睛,聲音有些懶倦,「我不太確定,因為下半年的工作都比較繁忙,我可能抽不出多餘的時間往返兩個國家。」
晏遲生也是開公司的,自然知道管理一個公司有多不容易,平常小項目交給別人,但一到大項目和重要決策時,就少不了要自己來定奪。
另外,在每年的第二季度工作匯報上,少不了要承前啟後,花費比前一個季度還要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指導底下的員工該怎麼做,以及公布下一年的指標和計劃,立足現在,展望未來。
晏遲生回道:「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再一起過來看。」
沈亦白安靜了一瞬。
他斟酌了下措辭,緩緩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很少見面的話,你會喜歡上別人嗎?」
話落,沈亦白就感到自己的腰側被人捏了一下,不輕不重,卻像是一種無聲的懲罰。
「在你看來,我的感情這麼泛濫嗎?」晏遲生沒好氣地說。
沈亦白轉過身,將頭埋進對方的肩窩裡,悶聲說:「沒有,我只是……」
晏遲生:「只是什麼?」
沈亦白:「只是,我有些擔心,人家不都說異地戀最容易分手嘛,更不用說我們還是隔著一個大洋的異國戀……」
晏遲生:「……」
說實話,對方能有這種擔憂和危機感,他是很樂見其成的。
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還沒在一起,這人就想到了「分手」這一詞。
「沈亦白。」他嘆了口氣,似乎拿懷裡的人沒什麼辦法,只好低頭輕咬了下對方的唇瓣當作泄憤。
「從我主動親你的那刻起,我就別無選擇了。」
聽到這句話,沈亦白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為什麼沒有選擇啊……」
「因為」,晏遲生將吻落在對方有些呆愣的眼睛上,輕聲說:「我只想要你啊。」
除了你,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取代你。
沈亦白眼睫顫動了一下。
抑制不住的喜歡從心臟酥酥麻麻地傳到四肢百骸。
在溫暖的房間裡,所見皆是眼前人,互相抱在一起的溫度隨著曖昧的氣氛漸漸升溫,沿著皮膚脈絡一路回溫到心臟深處。
恰到好處時,兩人的唇瓣緊密貼合在一起。
細細的碾磨、輕輕的啄吻。
仿佛來到了世界盡頭,除了眼前人,其他事物都停止了運轉,不管是時間,還是日月,目之所及只有一人還有動作。
那動作溫柔,纏綿,綿綿密密落在沈亦白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