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一會,沒能按捺住腦子裡的昏沉感,很隨便地躺了下去,只是睡了沒一會,他就感覺渾身冷嗖嗖的,寒氣入侵身體的時候,他睡的並不安穩。
太宰是被凍醒的,他稀里糊塗的看著飄雨的夜空,原來是下雨了,難怪他感覺那麼冷。
只是他找了一圈周圍,怎麼沒有看到鍾離的身影,鍾離從來不會讓他一個人丟在荒野里的,鍾離去哪裡了。
太宰滿世界地找著鍾離,把茅草屋都翻了個遍,都沒有看見他的蹤跡。真是奇怪。
鍾離會去哪裡了,印象中,他從不會丟下他的。更不可能長期不出現,鍾離難道要把他丟到這裡不管了嗎。
太宰搖搖晃晃地出去,外面其實更冷,只不過醉酒以後的太宰感知力變得更差,根本沒注意到。
一抬頭就看見了鍾離,只是鍾離為什麼要坐到高處,還不打傘,真是奇怪。
【那是神像,你爬神像幹什麼?】系統問道。
然而太宰當然是聽不進去的,他已經醉的一塌糊塗,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清楚。
系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家宿主犯傻,對著一尊神像耍酒瘋,還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玩的開心。
嗯,怎麼說呢,祝您玩的愉快吧。
除此之外,它也不知道怎麼勸阻一個酒鬼聽自己的話,太宰桑。
希望他醒來的時候不要把仇恨值記它身上,它可是真心實意的阻攔過的,只是他沒有聽罷了。
系統決定在宿主清醒之前保持沉默,否則太宰在回憶起自己的黑歷史的時候,絕對會生氣地把它暴打一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系統決定裝死,當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統子。
野外想起了噠噠的腳步聲,系統看向了雨中的身影,那是一個青年,手裡拿著一把天藍色的雨傘,步履沉穩地走了過來。
呃,這麼快就回來了嗎,那位中途拿傘還需要照顧太宰情緒的男人。
就算是系統那麼不解風情的人都能感覺到這位男人身上濃重的安定感,他是個負責任且靠譜的人,完全把太宰當成了自家小孩子在寵溺啊。
好像太宰的一舉一動就是他的行為標準,哄他開心,寵他自在,護他安全。
只是,那位先生如果看到這樣的一幕,恐怕要渾身不自在了。
太宰停留在神像前,輕輕鬆鬆爬上神像的膝蓋,神像雕刻的極高,即使是坐著也比他高出一截,雨水打濕了他的側臉,石像也依舊沉默不語,太宰用袖口擦了擦石像的臉頰。
「啊,臉上好多雨水,我給你擦擦,雨水都滴到臉上了肯定很冷吧,擦乾淨就不冷了。」太宰心疼道。
他靠的很近,形態親密,臉頰貼著對方的兜帽,如果不是知道那確實是個石像的話,還會以為他面前佇立的是他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