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理由啊……夏油傑對上望月霧奈毫無遮掩的困惑目光,他感到一種笨拙的誠實。
「望月同學還是沒有脫離非咒術的生活呢。」
「都是一樣的,」望月霧奈直接把零食袋套在夏油傑手腕上,歪著頭,語調有些不解,「我沒有需要脫離的地方。」
她有自己的目標,在哪學習都大差不差,雖然能在個正經學校肯定更好。
夏油傑好像也想到了什麼,一手捂住臉,低沉的笑聲從他手掌間溢了出來,語氣突然間變得很溫柔,「也是。」
她是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望月霧奈嘴角微微抽搐,隨即想到咒術師精神狀態都不是很正常的傳言,所以臉上也沒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她古詩還沒默寫。
「望月同學再見。」夏油傑笑著揮揮手。
「再見。」望月霧奈稍稍點頭,毫無留念地快步離開。
夏油傑倚靠在門口,看著望月霧奈的影子一點一點離開走廊直至消失,低下頭從袋子中一堆五顏六色的糖里挑了一顆白色的,拆開包裝紙放進嘴裡,舔了舔嘴唇,微微仰起頭,額前沒幹的水珠順著臉頰流至下頜,偏長的劉海晃到耳廓旁。
「唔……真甜,是悟喜歡的味道呢。」
———
早上六點五十,望月霧奈推開教室門,發現黑板上還殘留著一些字跡,她走上講台拿起黑板刷刷黑板,高的地方不太好擦,她踮著腳才勉強夠著擦乾淨,隨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高考必背文言文開始背誦。
早上七點二十,望月霧奈抽出單詞本複習昨天記的單詞。
與此同時五條悟懶洋洋地推開教室門,驀地看見坐在座位上認真學習的望月霧奈,下意識歪著脖子瞥了一眼牆上的鐘,面露詫異,「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高專早上上課時間偏晚,八點半才開始上課。
他今天來這麼早純粹是因為不想和家裡那幫老古董待在一起。
望月霧奈毫無表情地凝神望望門口的五條悟,點點頭,「早,五條同學。」
「確實早。」五條悟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大搖大擺地邁向自己的座位,他打了一個哈欠,扯開椅子坐下,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雙手像軟麵條一樣搭著,指尖戳戳望月霧奈的背,和想像中軟軟的感覺不一樣,是偏硬的骨感,新來的是骨頭架子嗎?
五條悟腦袋稍稍抬起來,略帶考量地盯著望月霧奈的毛絨絨的後腦勺,然後嘆了一口氣,像左右搖擺的不倒翁一樣故作無奈地搖了搖腦袋。
他昨晚和家裡那幫老古董吃飯時順便問了一嘴新來的一些事情,對方比他想像的要慘一點,他也完全理解了當時夜蛾老師說新來的『沒有選擇的權利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