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琴酒的模樣,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拿到代號並不能讓他擺脫琴酒,說不定還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養了多日,琴酒會不會已經準備「拆禮物」了?
手指穿插過對方還很濕潤的頭髮,最終落到了他的後頸處,感受著琴酒皮膚的溫熱。
如果琴酒真不打算放過他……
手指又放肆地朝前探去,已經觸到了對方正有力跳動的頸動脈。
而身下的人,毫無反應。
太鬆懈了,只要蘇格蘭想,他甚至可以在瞬間扭斷琴酒的脖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哪怕是死了,琴酒也該能理解對吧?
髮絲一根根乾燥,變得鬆散,卻更顯柔順。
「吹好了。」琴酒立刻扭開蘇格蘭的手,也扭開了對著自己的吹風機,晃了晃腦袋起身。
手下的皮膚離去,蘇格蘭已經失去了下手的最佳時機。
蘇格蘭故作乖巧地將吹風機放好,口中說道:「今天真是很有紀念意義,不但拿到了代號,還在組織立了威,日後不管是核心成員還是外圍成員,肯定都不敢輕易招惹我了。」
「嗯。」
「有些事情,可以讓這一天更有意義。」
琴酒微訝,問:「你是這麼想的?」
琴酒的表情令蘇格蘭感到可笑,他這麼想?琴酒還真是足夠「矜持」,將責任全推到了他身上,自己裝的和個好人一樣。
不過蘇格蘭也樂意配合琴酒的演出,他低了低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忙了一天,又和那麼多人打架,還有體力嗎?」琴酒上下打量蘇格蘭。
蘇格蘭暗中磨了磨牙齒,抬頭道:「大人可不要太小瞧我了。」
琴酒對蘇格蘭的態度很滿意,讚賞道:「既然你都這樣要求了,那就如你所願。」
兩個小時後,蘇格蘭筋疲力盡。
他整個人呈「大」字形癱在冰冷的地板上,拼盡全力,無法起身。
救命……
他是準備好了,可沒想到是這樣的準備啊!
他剛剛拿到代號,當然不能殺了琴酒暴露自己,所以哪怕是獻身他也認了,畢竟對象是琴酒,真睡一覺還不知道誰比較吃虧。
可是……
可是……
為什麼是對練啊?
教他搏擊就這麼著急嗎?
「起來。」琴酒用鞋尖輕輕碰了碰蘇格蘭的小腿。
蘇格蘭閉上雙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覺。
「這就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但……如果是這樣的情況,蘇格蘭承認,他現在的確不太行。
這什麼魔鬼教練啊,打起來的時候毫不留情,他現在不僅累,還渾身都疼。
「不是你迫不及待讓我教你的?現在又這副模樣,本來我是想讓你休息一天的。」琴酒摩挲著下巴,說著讓蘇格蘭嘔血三升的話。
不是啊——
蘇格蘭嘴角抽搐,他說的不是這種,是那種……那種……
蘇格蘭無力反駁。
現在琴酒暫時給忘了,他總不能上趕著和琴酒上床吧!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和賓加打了?」琴酒毫不留情地點評:「雖然賓加能力不算強,但比你綽綽有餘,至少我也是教過他一段時間的。」
蘇格蘭有氣無力:「賓加是你弟子?」
「我只教過他一段時間,他算不上是弟子。」
蘇格蘭鬆了口氣,他就說嘛,琴酒看著也不像是會收弟子的人。
「我弟子比賓加優秀多了。」
蘇格蘭一個垂死夢中驚坐起,猛地坐了起來仰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琴酒,問:「你有弟子?是誰?我沒聽人說過。」
「他現在不在組織,以後帶你見。」琴酒隨口說道。
蘇格蘭卻更震驚了,這個不在組織,是還沒加入組織的意思?琴酒教授的弟子竟然不是組織的人!
蘇格蘭有意繼續打聽,但琴酒顯然更希望他起來繼續訓練,於是被硬拉起來訓練,然後重新倒地,再起不能。
琴酒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點上了一支香菸。
犯愁。
一個畢業生在警校最多學個半年,再加上公安培訓的幾個月,就算學習能力再強再如何優秀,短暫的學習時間就擺在那,怎麼也不好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