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梅洛出現在了實驗室的門口,冷冷注視著琴酒身後的柏圖斯。
「讓開。」
「先生雖然同意你帶走他,但柏圖斯仍舊是組織的一把刀,如果他之後的任務有任何失誤,必須重新回到研究所接受教育。」
教育?
電擊、鞭打、切割、藥物。
琴酒並不認為那些是教育。
「我會對他的未來負責。」琴酒冷漠地回應。
梅洛皺眉,斥責道:「我說過了,他是組織的刀,你憑什麼……」
琴酒抬腳,狠狠一腳將梅洛踹飛。
梅洛的身體跌飛出去好幾米,痛苦地發出一陣呻/吟。
「你還活著,是因為先生對你的看重,但是梅洛,在我眼裡,你一文不值。」琴酒的語氣充滿不屑。
他再不去看梅洛一眼,背著柏圖斯步伐堅定地離開了研究所。
梅洛眼神怨毒地看著這一幕,手指幾乎在牆壁上抓出血痕,真傲慢啊,遲早有一天他會將琴酒也綁在實驗台上,一刀刀將他切成生魚片!
琴酒沒辦法一直陪著柏圖斯,他將人交到自己信任的醫生手上,然後便離開了。
就在琴酒出門的那一刻,病床上的柏圖斯才終於又有了反應,可他沒有去看琴酒,目光直直盯在床頭柜上。
床頭柜上擺著一個玻璃的花瓶,花瓶中,一支紅艷艷的玫瑰正含苞欲放。
金菲士,一款由杜松子酒作為基酒的雞尾酒。
根據伏特加的調查,金菲士提前聯繫了蘇格蘭將要射殺的目標,導致蘇格蘭和安室透的任務失敗,甚至差一點遭到反殺。
出賣組織的人,不可原諒。
為了杜絕發生類似的事情,琴酒特別將人喊到了訓練場,並公開了他的罪行,決定當眾對他進行處刑。
作為受害者,蘇格蘭和安室透站在一旁看著琴酒將金菲士摁得跪倒在地,伯/萊/塔狠狠抵上了他的頭。
殺意瀰漫的訓練場內,就連空氣都越來越壓抑。
金菲士仰頭直勾勾盯著琴酒,好像完全忽視了額頭的威脅。
「金菲士,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琴酒冷漠地等待著他最後的遺言。
金菲士卻笑了,反問:「還記得伏特加當年剛和你成為搭檔的時候嗎?」
伏特加一愣,沒想到金菲士會突然cue自己。
金菲士似乎也沒期待琴酒會回答,慢悠悠說了起來:「他雖然有點本事,但放眼整個組織,比他強的人不勝枚舉,他成為你的搭檔,這讓很多人都不服。那個時候,很多人都在背後搞小動作,就像是你今天要殺我一樣,當初為了保住伏特加,你也殺了不少的代號成員,這才勉強將事情平息。」
蘇格蘭和安室透面面相覷,琴酒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兩人同時看向琴酒,可琴酒的表情依舊冷漠,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如今你要保蘇格蘭,不知又要殺多少人呢?琴酒,你心裡該最清楚才對,如果你真的想保護他,就該離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靠近。你能看他一時,你能看他一輩子嗎?你總有鬆懈的時候。」金菲士的眼底儘是嘲諷。
蘇格蘭突然朝前邁了一步。
安室透試圖阻止,伸出的手卻被蘇格蘭撞開。
「金菲士,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我是不會離開琴酒大人的!」蘇格蘭語氣堅定,帶著種破釜沉舟的剛猛。
安室透低下頭,痛苦地閉了閉雙眼。
hiro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種時候,躲在一旁等琴酒回應不就好了?這樣突然對琴酒表忠心,是還嫌場面不夠亂嗎?
明明之前還想著要遠離琴酒……
蘇格蘭卻毫無畏懼,平靜而堅定地同琴酒對上視線,他認真注視著那雙翡翠色的眼眸,仿佛要將自己的滿腔愛意進獻。
他已經徹底想通了。
既然琴酒不打算放過他,那他也沒有必要放過琴酒。
不過是在組織里談一場戀愛罷了,亦或者是一場純粹的床/上/交易,琴酒地位又高能力又強,長相的話,兩人一起下海琴酒的價格肯定是他的三倍,不管怎麼算都不會虧。
與其被這些人針對來針對去,倒不如還以顏色,來點「惡毒」的反擊。
「琴酒大人對我好,這扎到你們心了嗎?」蘇格蘭一步步朝琴酒的方向走去,伸出手輕輕觸碰琴酒的臉頰。
溫溫的,觸到他冰涼的指尖,便仿佛在灼燒一般。
蘇格蘭倏然笑了,他掃了眼周圍圍觀的人,突然湊近過去輕輕吻了下琴酒的臉頰。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但周圍的人臉色瞬間變了。
壓抑的氣氛令人感到不安,安室透只覺得就連空氣都無比沉重,幾乎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