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
保時捷——
他是出門沒看黃曆嗎?沒能得到告白已經很煩躁了,半路上都能從樹上掉下一隻貓抓花了他的車,還有沒有天理啊?
「喵嗚~」布偶似乎也明白自己做了壞事,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
琴酒惡狠狠瞪了貓咪一眼,隨手將它丟進了旁邊的花壇中,他可沒有養貓的打算。
待保時捷重新開走,貓咪從枯黃的草叢中鑽了出來,藍眼睛水潤潤地望著,似乎是有些饞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布偶並沒有追過去,而是輕盈地一躍,很快便從街道上徹底消失了。
回到安全屋的第一時間,琴酒嗅到了充斥在空氣中的荷爾蒙味道。
這是很特殊的催/情/類香水,以麝香味兒為主,琴酒以前在貝爾摩德身上嗅到過。
貝爾摩德來了嗎?可是又不太像,如果貝爾摩德真的來了,早該出來熱情地給他一個擁抱才對。
「蘇格蘭,你在家嗎?」琴酒拿出手/槍,一邊朝裡面走一邊問。
「嗯,我在。」蘇格蘭從臥室走了出來,他似乎在睡懶覺,身上仍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衣,領口大敞著,露出白皙的鎖骨。
他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琴酒,朝他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
「今天沒任務,所以睡了個懶覺,大人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琴酒收起手/槍,總感覺有些怪異,臥底的生活這樣悠哉嗎?
「我現在還有些困,大概還要再睡一會兒,不會鎖門。」蘇格蘭朝琴酒眨了眨眼睛。
琴酒靜默地看著他,更奇怪了。
在蘇格蘭又要回房的時候,琴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喊住他。
「蘇格蘭,我有事要和你說。」
「好啊。」明明嘴上說著睏倦,被喊回來時,蘇格蘭的眼眸卻盛滿笑意。
「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也不走腎。」琴酒乾脆利落地說道,阻絕了蘇格蘭全部的「壞心思」。
蘇格蘭愣住,表情難以置信。
「我會保護你,讓你住進來,只是因為我將你當弟弟。」琴酒又在後面狠狠補了一刀。
蘇格蘭整個人都褪色了,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所以……他……誤會了?
而且誤會的這樣徹底!
所以他這段時間做的這些又算什麼?算他戀愛腦嗎?
不對,他根本不是戀愛腦,如果不是琴酒的行為太誤導……所以為什麼會將他當成弟弟?
「嗯……弟弟?」蘇格蘭拼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企圖看穿眼前的幻覺。
可琴酒依舊解釋著:「嗯,弟弟。」
「可我沒聽說您有兄弟。」
「我對你一見如故,想要讓你做我的弟弟,不可以嗎?」琴酒並不認為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人類的感情在他看來很多時候都沒有理由,所以他也沒有理由地將蘇格蘭當弟弟又怎麼了?
蘇格蘭死死盯著琴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是……你這……
這怎麼……
計劃被完全打亂,蘇格蘭的腦子亂糟糟的,他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屋子裡的香水是你噴的?」琴酒嗅著空氣中的香水,鼻子過于敏感,讓他狠狠打了個噴嚏。
蘇格蘭連忙在柜子上點了一根蠟燭,炭火吸收著空氣中的異味兒,也能更快吸收掉這充滿荷爾蒙氣息的香味兒。
「不回去休息了?」琴酒淡淡看了他一眼。
明明只是平淡的一句,但蘇格蘭還是感受到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別這樣……
蘇格蘭感受到了絕望,巨大的社死感撲面而來,令他感到了窒息。
「我已經不困了。」
「真的不需要再睡一覺?」
「能別提了嗎?哥!哥!」蘇格蘭喊「哥哥」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他感覺琴酒就是在故意涮他。
「外人面前別喊我哥哥。」琴酒提醒。
蘇格蘭狠狠磨了磨牙齒,誰稀罕啊!
這個組織根本就不對勁兒吧,一群人狂熱地追求琴酒也就罷了,現在琴酒的腦子也壞掉了,這是一組織的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