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目送萊伊的車子駛遠,這才收回視線,氣質都舒緩了幾分。
「我看這邊廚房的燃氣還能用,簡單做點東西墊墊肚子吧。」蘇格蘭詢問琴酒的意見。
琴酒則下意識看了已經駛遠的車子一眼,怎麼萊伊在的時候不說?但問句在唇齒間打了個轉,到底還是沒勇氣問出口。
啊……
總感覺問出來的話會有非常不妙的事情發生。
「炸春卷可以嗎?」蘇格蘭觀察著琴酒的反應。
琴酒點頭,甚至非常有眼力地說道:「我去幫忙。」
蘇格蘭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呦,萊伊,今天在訓練基地的三人聚餐,猜猜誰沒有被邀請?
三人剛聚餐完畢,還沒來得及睡覺,蘇格蘭便被喊去了審訊室。
由於一切就在琴酒眼前發生,琴酒便也跟著過去了,進門就看到賓加正興奮地擺弄一支吐/真/劑。
「琴酒,你怎麼來了?」賓加愣住,眼神如刀般掃向蘇格蘭,難道蘇格蘭提前和琴酒報信了?
「不是蘇格蘭,我們剛剛在一起。」琴酒冷道。
「剛剛?」賓加目眥欲裂,現在可是凌晨兩點!
剛剛還在一起?琴酒和蘇格蘭到底在做什麼?
面對賓加臉上的難以置信,蘇格蘭笑了下,略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開口:「很抱歉,我沒想告訴琴酒,實在是我們今天弄得太晚了。」
弄?弄什麼?
賓加幾乎要捏碎盛放吐/真/劑的安瓿瓶,眼睛都要冒火了。
琴酒則意外地看了蘇格蘭一眼,總感覺這話頗有歧義。
「請問有什麼事這麼晚還要找我?」蘇格蘭故作無辜地看著賓加,好像剛剛口吐虎狼之語的人不是自己。
賓加雖然生氣,但還是公事公辦。
「和柴野司的合作是你促成的?」
「是,那是我的代號任務。」
「他叛變了。」
蘇格蘭目光凝滯。
賓加嘲諷一般掃了琴酒一眼,警告他:「琴酒,我知道你和蘇格蘭關係很好,但就在剛剛,柴野司通知了公安,將我們用他們船隊運輸的那批武器給舉報了,現在已經全部被公安收繳。這件事情,就算是你也擔不住。」
蘇格蘭的表情變得難看,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武器的價值,合作方的憂慮以及組織是否會因此暴露,其中涉及到的隱患實在是太多了。
事情麻煩了,蘇格蘭突然明白了賓加為什麼會直接喊他來審訊室,這次紕漏說不定會要了他的命。
但蘇格蘭也必須申辯。
「雖然合作是我談下來的,但之後負責接洽的是其他人,怎麼能將事情全推到我的身上?」
看著蘇格蘭的垂死掙扎,賓加嘲諷地說道:「負責接洽的人已經被處死了。」
蘇格蘭臉色劇變。
「你很走運,雖然事情是你談下來的,但你至少比負責接洽還沒有看出對方叛變意圖的傢伙責任小些,上面並沒有說要你的命。」賓加拍了拍審訊室的椅子,示意蘇格蘭坐下。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短短時間內柴野司便進行了叛變,說明當初談的時候對方便沒有多真心實意,負責談判的蘇格蘭當然要負責。
接下來,就是一場純粹的折磨了。
琴酒卻摁住了蘇格蘭的肩膀,他已經將事情全聽明白了,卻並不認可。
「蘇格蘭還要去將功補過,你給他動刑,他還怎麼去執行任務?」
賓加對此嗤之以鼻,不悅地喝斥琴酒:「殺了柴野司的事情用不著他,組織會派其他人過去,他現在只要乖乖受罰就好了。」
「我不同意。」
「琴酒,不處死他也不收回他的代號,現在這樣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你有什麼資格阻攔我?」賓加惡狠狠斥道:「蘇格蘭,來你該來的地方。」
琴酒用力摁住蘇格蘭的肩膀。
蘇格蘭卻嘆了口氣,將琴酒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移開。
看著琴酒臉上不贊同的表情,蘇格蘭心下苦笑,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總不好讓人太過為難。
蘇格蘭坐到了刑倚上,賓加將他綁好,就要注/射/吐/真/劑開始審訊與懲罰,琴酒卻一把將他扯開。
「琴酒!」賓加真要生氣了。
可琴酒卻將自己的手機屏幕懟到了賓加面前,嚴肅著一張臉冷冷說道:「先生的命令,這次審訊交給我。」
看著手機屏幕中來自先生的命令,賓加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你,出去。」琴酒毫不留情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