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則滿意地看向自己的弟子,喬木拓馬,十五歲,是他從喬木家挖到的可塑之才。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人魚的血脈。
人魚的血脈為琴酒帶來了強大的力量,卻也讓他與周圍人的關係拉遠,雖然沒說過,但他一直都很孤獨。
七年前,琴酒路過喬木家,一個被丈夫家暴的女人渾身是血的被抬上救護車,從對方流淌著的血液中,琴酒感受到了來自於血脈的呼喚。
可那個女人傷得太重,琴酒又太猶豫,他是第一次聆聽到血脈對他的呼喚,當他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趕去醫院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治身亡。
他差一點就要擁有家人了。
也差一點就要永恆孤獨了。
還好,那個女人留下了一個孩子,喬木拓馬的身上流淌著女人的鮮血,也汩汩流淌著來自人魚的血脈。
琴酒秘密處理掉了那個男人,又將喬木拓馬收為弟子,組成了一個有著稀薄血脈關係的「家庭」。
他的得意弟子露出了笑容,朝著周圍的人禮貌問好,很乖巧,令人忍不住心生喜愛。
可琴酒望著喬木拓馬的笑容,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折原臨也的身影。
他依稀記得,自己將拓馬交給折原臨也的時候,拓馬還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看似十足真誠,內里卻透著狡猾。
……他的弟子,該不會被教壞了吧?
「琴酒的弟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基安蒂第一個上前,興奮地捏捏拓馬的臉,「小傢伙,你會打/槍嗎?姐姐教你打/槍怎麼樣?」
喬木拓馬瑟縮了一下身子,面露驚懼。
「基安蒂,你嚇到他了。」科恩連忙阻止,定定地看了喬木拓馬好一會兒,臉竟然紅了。
可愛……好可愛……
組織里竟然會有這樣可愛的小孩子!
「拓馬,我是伏特加,大哥身邊唯一的搭檔!」或許是因為最近柏圖斯被放了出來,伏特加也多了幾分好勝心,「唯一」兩個字狠狠加重。
「你好,伏特加叔叔,老師經常和我提起你!」喬木拓馬乖巧地喊人。
小孩子天真可愛,很快受到了大家的歡迎,縱然是賓加這種處處針對琴酒的,對於喬木拓馬的態度也算可以。
蘇格蘭沒有去和喬木拓馬打招呼,而是走到了琴酒面前,笑著問:「琴酒,你前些天就是去找他了?」
到底有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啊?
被審訊、被用藥,這也就罷了,身為臥底他對這些早有心理準備。
但是,琴酒明明是發現柴野司沒死了吧?就這樣輕飄飄地放過,不打算對此做個解釋嗎?
蘇格蘭一直在緊張著,尤其緊張琴酒突然找上自己,不管是逼問自己的身份還是表明他對自己的袒護,蘇格蘭的精神一直都很緊繃。
琴酒在影響他,大事小事上都在影響他。
他不能否認自己對琴酒存在著某種期待,但身為臥底,他更明白自己不應該感情用事。
可是……
琴酒失蹤了。
他一個人因為琴酒當時的舉動想東想西,琴酒竟然丟下他跑了,甚至一連幾天都不見蹤影,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總之,這件事情他是一定要和琴酒說明白的。
「為了這樣可愛的小朋友,怪不得你一去就是好幾天。」蘇格蘭笑眯眯地看向喬木拓馬。
「並不是因為他。」琴酒眼神怪異地看向蘇格蘭。
蘇格蘭故作隨意:「哦?難道還有比他更讓你在意的人?」
「你不會想知道他是誰的。」琴酒的表情更怪了。
身為一個臥底,琴酒覺得小景肯定不希望自己和他的哥哥有什麼關係。
蘇格蘭卻被氣笑了,語氣也冷了幾分:「琴酒,你該不會覺得自己出去躲幾天,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琴酒驚疑不定地看著蘇格蘭,什麼意思?難道弟弟知道自己和高明的事情了?
「今天晚上,你最好一個人回來。」蘇格蘭審視著琴酒,撂下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琴酒皺緊眉頭,雖然不太明白弟弟在搞什麼,但表面上的意思他還是明白了。
夜幕降臨,琴酒為喬木拓馬單獨準備了安全屋,並開車載他過去。
「老師,你要讓萊伊做你的繼承人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