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十分鐘,負責記錄的人已經換了兩個。飛鳥和也的證詞莫名其妙,偶爾還有些氣人。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為此專門聯繫了上面的那位「父親」一趟,最後得到的也不過是「實在不行你們打他一頓」之類的回答。
……開什麼玩笑!真打了你又急!
何況他們是警察,又不是什麼□□,怎麼能靠打人解決問題呢!
這年頭一個兩個都不按套路來。年輕的警員滿臉滄桑,想起剛才被打暈的田中議員從醫院跑過來作證的事。
他堅稱和[加藤]一樣看到了犯人跳海,還不顧警察的反對給綁匪匯了一大筆錢。
連受害者家屬都不配合,他們要怎麼破案。
「行了行了。」
心理崩潰的警員擺手。
「你先回家,明天再來上班。記得保持手機通暢,說不定待會還有東西要問你的。」
飛鳥和也:「其實我也可以不回去。」
「……再添亂就讓你寫檢討。」
被嫌棄的飛鳥和也陷入憂鬱。他一想到回去又是壓縮餅乾就想把警視廳的廚師一起打包帶走。
飛鳥和也這麼想著,磨磨蹭蹭地打開門。
「他們問完了?」一直等在外面的萩原研二問,「怎麼樣,那個跳海的犯人有頭緒了嗎?」
把飛鳥和也從海里撈起來的是松田陣平,其實他們對所謂的犯人也沒什麼頭緒,之所以會去日光浴場只是直覺使然,再加上說要去廁所的飛鳥和也一去不回,松田陣平聯想到他之前說的會掉海里去的話,不放心才跟了上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被幾隻鯊魚包圍,似乎已經放棄掙扎了的飛鳥和也。
月下交響樂的伴奏中,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時懷疑起人生。
……雖然知道這傢伙心大,但人類為什麼能心大到這個地步。
你都不會游泳你跳下去幹嘛啊!急著抓人也不是這種抓法!
「他們說那個角落沒有監控。」飛鳥和也聞言做出惋惜的表情,「那個人戴著兜帽,他打了議員的兒子一槍,看到我來就帶著那孩子一起跳下去了。」
松田陣平本來還在思考哪裡不對,這下瞬間發現了盲點。
他皺起眉:「既然那傢伙有槍,為什麼沒有朝你攻擊。」
「你不是看到船上的彈孔了嗎。」飛鳥和也理直氣壯,「開了三四槍呢,我還以為我要掛掉了,結果只是人體描邊,給他自己都整沉默了。」
從彈道分析,那其中有幾槍確實是朝飛鳥和也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