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稱PUA大師,飛鳥和也通過這種手法不斷地刷新了組織里每個人的下限。
「就算是這樣也不用你親自去吧。」波本皺眉,敏銳地抓住其中的邏輯漏洞,「以你現在的情況,事後被追責的可能性更大。」
「理論上是那樣沒錯……」飛鳥和也低頭,看了眼手臂上抽血留下的針孔,「但田中智也是我抓回來的,安達警視來之前我怎麼威脅他也不肯說話,問起同夥的時候倒是哭了。我稍微有點好奇。」
田中智也一直在道歉。
他一直在重複一句「對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
和其他警員不同,飛鳥和也認為這個「害怕」並不是指現在發生的慘案,極有可能與當年田中愛理的失蹤有關。
飛鳥和也停下腳步。
他的腦中有什麼片段快速閃回,隱約能看到一個赭色頭髮的人走在他的前面,緊接著就是他和異能特務課的醫生面對面坐著,談論他失去記憶的這件事。
「完了。」飛鳥和也表情驚恐,「波本,我的腦子好像壞掉了。」
波本淡淡地:「……你到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嗎。」
「不是一回——」
話音未落,飛鳥和也和波本同時分開,子彈和地面碰撞時發出輕微聲響,在他們原來站的地方留下點燒焦的痕跡。
「飛鳥!」見飛鳥和也還在發呆,波本喊了聲他的名字。
「子彈是特製的。」飛鳥和也說。
「什麼?」
「不是田中智也給她的錢,那傢伙加入了黑手黨。」
臉上擦傷的痕跡沒有癒合,沉沉的夜色中,飛鳥和也和遠處的一雙眼睛對上。
不等波本做出反應,飛鳥和也率先行動起來。他單手翻過圍牆,腰腹用力,輕而易舉地踏上了二樓的窗沿。
田中愛理對此似乎早有預料,飛鳥和也從打碎的窗戶進入房間時,女人就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他。
「又見面了,和也君。」
房間四角的攝像頭紅光閃爍,田中愛理見他走進來,率先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飛鳥和也瞥了眼牆上滴滴答答的鬧鐘,面不改色地朝她舉起槍:「我不認識你。」
「快十年了吧。」
田中愛理輕笑。
「可能你沒什麼印象了,我記得那時候你還沒學會怎麼使用異能。」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在擂缽街的時候?
飛鳥和也皺眉,沒能從記憶里找到相關的畫面。
「應該是和我失蹤時差不多的年紀吧。」
察覺到飛鳥和也的神色變化,田中愛理用了懷念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