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也注意下,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然後呢?」松田陣平忽然問。他直直地迎上安達雄平的視線,問出了那個問題。
「如果確定他們有危險,警視廳會做出行動嗎。」
安達雄平答不上來。
按理說,他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只能說,我們很少會為了一兩個臥底出動大部分警力。」男人的嗓音平靜,站在身後的警徽前,「所以安全起見,為了防止臥底因為私人感情行動,一般來說,臥底在同一個組織的警察都是相互不認識的。」
「我不知道降谷和加藤是什麼關係,你們應該也知道,就目前而言,最好的情況是行動結束後,降谷秘密將他帶了回去。」
當然,這也只是安慰人的話了。
安達雄平很清楚,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加藤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不能讓技術部進行定位嗎。」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分析了下形式,「就算只有大概的位置也好,小加藤四天前還接過我的電話,那時候的信號位置總能找到吧。」
「早就試過了。」
安達警視搖頭。
「定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那小子的手機不知道裝了什麼,信號跳了好幾座信號塔,最後跳到俄羅斯去了。」
太過嚴謹有時候也是件麻煩事。
安達雄平越想下去,就越覺得加藤身上的矛盾點很多。
那小子果然還是裝傻的吧,等他把這小子找回來,遲早揍他一頓。
「為什麼不能聯繫這個人?」
一個不留神,安達雄平轉頭就看到自己的滑鼠落在了松田陣平的手裡。
捲毛警官是個行動派,直接將監控里中原中也的身影放大。
「他不是警察吧,牧野的筆錄里好像有他的信息。」
安達雄平:?
安達雄平:「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警察?」
松田陣平:「加藤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馬上就回過了頭,如果這傢伙是警察,那小子是肯定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何況他身上的每一件飾品都價值不菲,再加上現在是夏天,他外出的時候卻還戴著手套,只有要隱瞞自己手部特徵的人才會這麼做,又或者……」
松田陣平停頓幾秒。
「或者是動手的時候會弄髒雙手,在一些兇殺案里,犯人為了防止留下指紋也會這樣做。」
「不過結合他的穿著,還是黑手黨或者□□的可能性更大。」
等等,怎麼就還弄出個黑手黨了?
意思是他堂堂一個警視,不僅沒有阻止部下受傷,還把黑手黨眼前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