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行字是:
無論如何,都要記住【工藤**】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真實。
而這行字被重重的劃了了幾行線,尤其是那個名字,被人發狠用力的塗去了,旁邊密密麻麻地寫著: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他,不,是她,她不是她,他不是她,他不是她,他不是她,他不是她!]
密密麻麻的[不是她]看得人內心莫名壓抑。
「背面還有字。」松田陣平說著,將牛皮紙翻了個面。
這行字的內容與剛才大差不差,一句話是:
醒來的【千古川奈緒】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真實。
第二句是:沒有外來者的【世界】是唯一的真實。
最後一句更是奇怪,上面寫著:一無所有的【我】是唯一的真實。
『唯一的真實』。
這五個字在千古川奈緒的瞳孔里漸漸放大,腦海中有什麼一瞬間閃過,但是她卻怎麼也抓不住。
千古川奈緒淺嘶了一聲,歪頭道:「哥,你們怎麼看?」
萩原研二:「嘶——」
松田陣平:「開始燒腦了。」
三個人圍著這個小紙團毫無任何頭緒,萩原研二轉而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張紙你是從哪兒來的?」
千古川奈緒回憶了一下,肯定道:「BOSS辦公室的廁所。」
萩原研二:「……???」
想著初見BOSS時,那張和千古川奈緒如出一轍的臉,萩原研二心中有了猜測。
松田陣平:「不是?你們組織BOSS這麼隨和的嗎?」
千古川奈緒理直氣壯:「我是他姐姐,他對我隨和點怎麼了。」
畢竟工藤彌生只是系統造出來放置她和烏丸蓮耶意識的仿生人,每天就只需要日復一日的工作,根本沒有解決生理需求的需要。
故而雖然他辦公室裡面有廁所,但是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進入過那個空間。
這張紙團也是她在上廁所候,在抽紙盒裡發現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這種東西故意留在廁所里呢……
松田陣平按耐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繼續研究著上面這幾句意味不明的話,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字跡。
「你也覺得熟悉對吧。」萩原研二攬著他的肩膀,在他身邊突然開口。
他將紙條從松田陣平手裡抽出來,細心地將這張紙上的褶皺撫平:「這個字體和帝丹高中必練字帖的字形很像,但是和和那些學生的字比起來,這個人的字風又成熟很多。」
「或許他曾經也是帝丹高中的學生吧。」萩原研二彎了彎眼,將手裡的紙條疊好,放進了千古川奈緒的口袋。
松田陣平雙手環胸,狀似無意道:「不,看這個字寫出來的力度,他的年齡應該不會超過12歲。」
紅方。
千古川奈緒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個名字。
這是紅方威士忌給她的提示。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朝陽從東邊漸漸升起,給法醫室內的設施上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該走了哦,小奈緒~」萩原研二伸了個懶腰,將落在解刨台上的三枚子彈撿起來,頗為珍惜地放進了口袋裡,嘴裡還在絮絮叨叨,「怪不得每條任務後面都備註了要將現場子彈收回呢。」
千古川奈緒被他拉著,即將出門時她突然回頭,莫名其妙地開口說了一句:「我很想知道,到底什麼才是唯一的真實。」
松田陣平愣了一瞬,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千古川奈緒是在回答他一開始的問題。
因為想知道什麼才是『唯一的真實』,所以才想要將那些穿越者驅逐出去嗎。
他微微側身,視線落在窗外街道對面。
萩原研二拎著夜魅紫自行車的車把手,千古川奈緒摟著他的腰坐在了后座。
萩原研二不知回頭和千古川奈緒說了什麼,腳一蹬,這輛自行車就歪歪扭扭地朝著日出的方向駛去。
璀璨金光下,系統任務屏幕悄然在千古川奈緒面前亮起。
【姓名:千古川奈緒(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版)
體力值:76(身為實驗體的你力氣竟然意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