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態慵懶的站在樓道下,拐角的扶手擋住了他大半的視線,導致他並沒有看見和松田陣平糾纏的人是誰,仗著自己幼馴染的身份對著他習慣性
口嗨。
松田陣平對著他擠眉弄眼,眼神示意他快走。
「……」
馬提尼酒沒有看懂,但是憑藉著他們幼馴染多年的默契,他覺得松田陣平應該是叫他過去幫忙,於是他自信地走上了樓梯。
松田陣平:「……」
你在幹什麼?我問你在幹什麼?!!
我是在叫你看手機信息然後趕快走啊!你他爹的還往前走是幾個意思!
松田陣平內心再怎麼吶喊,也阻擋不了馬提尼酒越來越靠近的腳步。
直到他繞過了拐角的那個扶手,他終於看清了那個和小陣平糾纏不清的人的臉。
與此同時,匆忙的腳步聲在身後漸大。
「馬提尼酒大人,您的鑰匙還在我這……」如春風般溫潤的聲音在樓道里響起,諸伏景光提著大包小包趕上來,看見的就是這幅僵持又隱隱透著幾分詭異氣氛的畫面。
……救命,這是什麼大型幼馴染互換現場。
兩個原本音信全無的人,一個假死進了組織只能易容示人的人,以及一個每天都在心裡罵這些不省事的同期的人……
四個原本不應該見面的人,今天、在這個狹小又逼仄的普通樓梯口重逢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來自——
[BOSS:馬提尼酒,記得幫我問問阿姐,我給她重組的超新星小組她喜歡嗎(『3`)]
[BOSS:如果不喜歡的話直接揍就好了,但是揍完他們就不能揍我了哦(筆芯)。]
我血血你啊。
在我以為我們只要糊弄諸伏景光一個的時候,還專門派了一個降谷零告訴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沉默,沉默是今早的樓梯口。
降谷零極好地掩飾住眼中看見諸伏景光後的震驚,在諸伏景光輕微地搖過頭後,默不作聲地鬆開了手。
他在告訴他,馬提尼酒對於松田陣平暫時還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敵意。
松田陣平也如蒙大赦般甩開了降谷零的手,逃一般地進了自己的房子,順帶把門「哐」的一聲關上。
萩原研二滿腦子都是「我家幼馴染把小諸伏的幼馴染玩弄了我還壓榨他給我提菜我好不要臉。」,然後態度強硬又霸道地接過了諸伏景光手裡的菜,插鑰匙開門走了進去,獨留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久仰大名,我是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之後再說。
降谷零秒懂,回手以握,薄唇輕啟:「波本。」
*
馬提尼酒和四玫瑰威士忌的安全屋是一個兩層複式樓,一樓是客廳、廚房和餐廳,二樓則是房間和書房。
整體個房子的裝飾比較大氣,灰藍色的格調,裝飾簡潔不花哨。
茶几上的水晶花瓶剔透,插著幾朵枯敗的玫瑰花,地上鋪上了絨毛地毯,沙發邊隨意擺放著幾個較大的毛絨娃娃和基本最新出的少女漫。
安全屋對於組織成員來說只是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但是四玫瑰威士忌和馬提尼酒的安全屋卻少見的充斥著生活氣息。
馬提尼酒將手裡的菜放到廚房裡,就拿著茶几上的本子匆匆進了一樓的一個單間裡。
特意為他的兩個臥底同期空出二人空間。
他真的,現在酒廠像他這樣的好酒已經不多了。
蘇格蘭熟練地將袋子裡的菜分類放進冰箱裡,然後挑出幾樣就進了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早餐。
看著他熟練又專業的刀法,波本敢肯定對方的實習證明肯定是在餐飲企業拿到的。
「話說怎麼一直沒看到四玫瑰威士忌?」波本跟著蘇格蘭一起進了廚房,狀似無意地開口道。
蘇格蘭有條不紊地清洗著手裡的蔬菜:「四玫瑰一般會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她的房間是樓梯左手第一間。」
他也是前一天才到這裡的,給他開門的是馬提尼酒。
當時他一進來,就看見一個女孩背對他站著,看著面前的夜魅紫自行車像是在思考什麼棘手的問題。
他當下就認出了這個女生就是前不久在路邊遇見的可憐小女孩,這輛夜魅紫甚至還是他親手幫忙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