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她和血腥瑪麗都是作為枡山憲三,也就是皮斯科家旁支的小孩出場的。
聽聞四玫瑰威士忌的介紹,降谷零維持身為侍者和賓客該有的距離感,禮貌地點了下頭,心中已經默默記上了他的身份。
能同時和四玫瑰威士忌還有血腥瑪麗牽扯在一起,要麼就是和組織有關,要麼就是組織的人。
任務結束後統統關起來。
皮斯科顯然也是看懂了四玫瑰威士忌的意思,笑呵呵地揮了揮手,讓她帶著血腥瑪麗找同輩人玩去。
「我說,你這幅打扮真的適合去盜竊『潘多拉』嗎?」降谷零輕捻著她胳膊上的薄紗,那雙淡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帶著兩個人走到了沒有太多光線的宴會角落裡,眼神里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不贊同。
四玫瑰威士忌直接拍開他的手,將布料整理好,隨後又摸了摸戴在頸間的藍色寶石項鍊:「同色系,方便躲搜查。」
降谷零和血腥瑪麗的目光同時聚焦在了她脖子上的項鍊上,一顆顆打磨精細的藍色寶石鑲嵌在上面,哪怕在稍暗的環境中也散發著幽藍的暗光,如果將展台里的『潘多拉』藏匿在其中,確實難以分辨。
血腥瑪麗手緊緊地抱著四玫瑰威士忌的胳膊,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四玫瑰威士忌若有所思地掃了她一眼,今天的她好像過分的安靜了些。
想到她出門前馬提尼酒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烏丸淺香什麼的,現在她越沉默千古川奈緒越覺得她在給自己憋著什麼大招。
「對了。」降谷零突然出聲。
四玫瑰威士忌抬眼,只見對方抓著托盤的手緊了緊,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問道;
「琴酒他們不是去國外了嗎,怎麼今天也在這裡?」
難道說他們的目標也是『潘多拉』?這個會展上甚至可能不止他們幾個組織成員?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降谷零的心裡也沒什麼底。
各個行動組之間的行動和任務都禁止私下互通,這是組織成員約定俗成的規矩。畢竟誰知道別的行動組裡有沒有臥底的老鼠,故意將行動的情報泄露出去呢。
但是四玫瑰威士忌卻只是垂眸看著她的電話,沒有像是要搭理她的意思,血腥瑪麗倒是貼在她的身上,眼神狐疑。
「波本哥哥,其他哥哥沒有告訴過你麼?別的行動組的事情我們是不能打聽的。」血腥瑪麗雙手假意捂在嘴前,眨了眨眼歪頭看向他。
「不會吧不會吧?其他哥哥真的沒有告訴你呀?波本哥哥你不會是被孤立了吧?」她蹙了蹙眉,好像是在很認真的可憐他。
對面從狙擊槍瞄準鏡里看到這幅畫面的萊伊:……這浮誇的演技,和某人還真是如出一轍,這也是黑暗組織的特色嗎?
血腥瑪麗的話音剛落,降谷零的心就涼了半截。
是他大意了。
這幾次和四玫瑰威士忌一起出任務時,四玫瑰威士忌總會毫不避諱地和他透露其他行動組的消息,而他陸陸續續傳回公安的情報也幫忙打擊了組織不少勢力,過程過於順利導致他鬆懈了不少。
他目光不經意間從四玫瑰威士忌身上滑過,見她好像並沒有很在意自己這邊情況的樣子,他才鬆了口氣,轉而撩了撩自己的劉海,故作鎮定;
「瑪麗,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畢竟親眼看見了我們堂堂組織勞模居然屈膝在這裡當一個平平無奇的保安,讓我有些驚訝罷了。」
言罷,他不由得挑眉,哼笑一聲:「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是老鼠吧?」
血腥瑪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降谷零毫不心虛的笑盈盈對上她的目光,兩人僵持許久,最後血腥瑪麗率先移開視線,將臉埋進四玫瑰威士忌的衣服里。
四玫瑰威士忌倒像是找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地抬起頭,雙手一拍:「啊——你問琴酒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或許是因為快期末了吧。」
「期末?」
簡單兩個詞又將降谷零拉回了那段和《酒廠員工管理手冊》嗑生嗑死的暗無天日的噩夢時期。
最近組織正常的情報任務和行動任務太多,以至於他都快忘了自己也曾懷疑過自己時不時進錯組織之類的事。
他將『期末』著兩個字放在嘴裡反覆咀嚼,細細品味,依稀記得自己應該在員工手冊里看到過。
有點印象,但是不多。
四玫瑰威士忌將電話里調出來的頁面遞給他看,順便在旁邊解釋道;
「畢竟期末了嘛,要出來做做志願服務,給綜測加加分什麼的。」
「不然你文化課成績再高,綜測沒有分,評優評先什麼的照樣輪不到你。」
雖然工藤彌生突然昏過去了,雖然大堆繼承到她身上的組織業務讓她應接不暇,但是!!
大學生的精神不能倒!!組織的期末不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