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內同期滿眼詫異的樣子,波本才恍然想起來——
今天是四玫瑰威士忌昏迷的第三個月零25天。
波本面不改色地看著眼前這個穿戴整潔的同期,大腦又開始思維發散。
不怪他記得如此清楚,畢竟三個月前面前這個男人還是一副死了老婆的鰥夫樣子,每天都要在他和松田他們耳邊念叨一遍。
天殺的,同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就連hiro都忍不住接
了國外的任務,連夜飛去了北美。
那隻捲毛大猩猩更是關了手機,寧可去澳大利亞和袋鼠自由搏擊也不願留在這。
波本:……身為幼馴染你們走的還真是毫不猶豫啊!(指所有人)
波本淺淺地嘆了一口氣,一種想要開口吐槽但是不知道從哪裡吐槽起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不過據說四玫瑰威士忌昏迷後就被傳聞里的紅方威士忌給帶走了,和她一起被帶走的還有受傷的烏丸淺香。
哦,還有鰥夫哥。
波本面無表情地補充著。
而就在今天上午,琴酒親自來他的安全屋找上了他。
他需要把這個有關「時間代碼」的u盤,秘密地送到現在這個地方。
貝爾摩德曾經無意間和他提到過,紅方威士忌,一個比組織里的神秘主義者還要神秘的存在,常年躲在立本的不知道哪座大山里。
他是男是女,有多大年齡,什麼面部特徵……這些通通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早年建立了組織耐以生存的區域網後,便很快在組織銷聲匿跡了。
火苗在琴酒和波本面前突然竄起,看著那張畫著路線圖的紙條燃燒殆盡後琴酒才轉身離開。
或許,這張紙上畫的就是紅方威士忌的藏身所在。
波本伸出手指,輕碾著桌面上的灰燼,將這個疑問暗暗地壓在心底。
第42章 不是,這人有病吧
櫻桃白蘭地是中途自己撞上來的。
聞名世界的小說家在雨幕中撐著傘, 瀰漫的白色水汽將他整個人籠罩在朦朧中。
櫻桃白蘭地扶了扶臉上的白色面具,眯眼仔細辨認了下不遠處飛速駛來的馬自達後,便悠悠地走到大路中央。
他找到一個自認為最完美的角度, 隨後45度抬起下巴仰看天空, 任由冷冰冰的雨水敲打在他臉上, 左手輕抵在下巴下,眼中的憂慮宛如實質。
尖銳的剎車生驟然響起,白色馬自達的車窗降下,駕駛座的波本靜靜看著眼前的人,並緩緩敲出了一個問號。
波本:……?
不是, 這人有病吧。
看到有車開過來就莫名竄到路中央,這是幹什麼?想要碰瓷嗎?
或者說堂堂大推理小說家居然已經淪落到需要靠碰瓷為生了嗎?
還是說組織早就已經支不敷入, 連工資都發不起了?!
種種疑慮猜測都從波本的腦海中閃過, 最終他只得出一個結論——
不是,他有表演形人格吧。
早就被組織各種文化風俗洗禮的波本對此結論接受良好, 並且深信不疑。
這世界都快成一個草台班子了,他們大學生,呸!他們打工人瘋點也挺正常對吧!
……
…………
波本:完全不正常好嗎!!
波本也曾經試圖從對方的社會緯度、心理緯度、生理緯度三個緯度去分析他。
……完全理解不了好嗎喂!
這要不是他上司, 他已經一腳油門軋過去了!
「哦呀哦呀。」櫻桃白蘭地揭下頭上的禮帽,微微揚了揚,隔著車玻璃和波本致意, 「真巧啊波本, 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不,一點也不巧。
你臉上寫滿的「故意」二字已經快給我造成精神污染了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