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彥抖了抖任務單,「這個任務,是一個突破點。」
「山田村,一級幻想咒靈……」
五條悟念出任務內容,但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幾個釘子碰過這個任務。」龍彥指了指上層簽字位置的幾個名字。
五條悟瞬間福至心靈,「那我們要怎麼算計那個腦花。」他已經蠢蠢欲動了。
「面對人性的極惡,讓可憐的咒術師信仰崩塌,逐漸走向絕望……」龍彥抬頭看向五條悟,「這個劇本很不錯,我決定延續它,只不過需要一點點細微的改動……」
「七海海~灰原醬~」五條悟抖著任務單,說話的語氣好像要手拉手一起去逛街的jk,讓七海建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全部的劇本就是這樣,到時候就看你們的演技啦~」
一旁的夏油傑無奈的看著耍寶的五條悟,對著兩人溫和的笑了笑,補充道:「放心,我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
計劃完美的按照劇本走著,特級咒靈的血盆大口在前,七海建人急中生智撲倒灰原雄,把對方護在身下,無意間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奔向他們的雪白色身影。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一人一句的講述完了之前的所有經歷,那四人聽的津津有味。
「我們是要一直待在這裡嗎?」七海建人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灰原雄在一旁附和點頭。
「當然不用!」一位發色很是特殊,像是一隻貓頭鷹的拿劍的前輩回答了他。
*
五條悟沒能關龍彥幾天,因為黑衣組織那邊來了任務,而且桑布卡已經消失的夠久了,再不出現,可能會被懷疑。
龍彥拿出一個白淨的手帕擦了擦手,白色的手帕瞬間被染成了血紅色,桑布卡擅長語言誘導型的審問,但這種拷問也是長項,「怎麼樣?」守在審訊室門口的,是安室透,畢竟他也算是桑布卡名義上的投餵員。
這次拷問的是一個叛徒,龍彥絲毫沒有心理負擔,「明明膽子不大,居然還敢背叛組織。」龍彥癟了癟嘴,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著。
「我只用了一點點手段,」龍彥伸出綁滿繃帶的手,兩根手指比在一起。中間留出了一點空間,「他就全都招了,很無聊哎——」
最近的組織有些閒,閒下來的壞處就是,很多人都受到了桑布卡的迫害。
伏特加是個老實人,老實到有些木訥。龍彥喜歡這樣的人,因為他們的反應總是很直接,很好預測,且很好玩。
那天,琴酒派伏特加開車送他去碼頭接貨。伏特加戴著那副標誌性的墨鏡,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龍彥坐在駕駛座的後面,趴在駕駛座上,百無聊賴地轉著一把小刀。
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伏特加的墨鏡邊緣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龍彥眯了眯眼,突然伸手,用刀尖輕輕挑了一下鏡腿。
墨鏡歪了。
伏特加下意識伸手去扶,方向盤猛地一偏,車身劇烈晃動。琴酒坐在副駕駛,冷冷地抬起眼。
伏特加立刻繃直身體,冷汗涔涔地重新握緊方向盤。龍彥收回刀,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
琴酒沒說話,只是從後視鏡里掃了他一眼。
在這件事之後,伏特加養成了上車就摘墨鏡的好習慣,可喜可賀。
基安蒂是個優秀的狙擊手,但她有個致命的弱點——她討厭被人打擾。
龍彥知道這一點,所以每次和她一起出任務,他都會「不小心」製造點噪音。
那天,他們在廢棄大樓的天台上。基安蒂趴在地上,槍口對準遠處的目標,呼吸平穩,手指輕輕扣在扳機上。
龍彥站在她身後,慢悠悠地剝開一顆糖果。塑料糖紙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天台上格外刺耳。
基安蒂的手指微微收緊。
龍彥又吹了聲口哨。
「砰!」
子彈偏離了預定軌跡,擦著目標的肩膀飛過。基安蒂猛地回頭,眼中怒火幾乎要燒穿他。
龍彥無辜地眨眨眼,把糖塞進嘴裡:「抱歉,風太大了,我沒聽清你在瞄準。」
琴酒站在一旁,冷漠地吐出一口煙。
科恩是個沉默寡言的狙擊手,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擦拭他的愛槍。
但今天科恩有些不想沉默,並且很想飆髒話,只因為自己在一邊聽基安蒂和自己罵桑布卡,一邊擦槍。
擦著擦著,怒罵的基安蒂沉默了,科恩順著對方是視線,低頭看下去,也沉默了。
不知道是誰,把科恩的清潔油換成了粉色的,粉色的油覆蓋在整個槍面上,怎麼擦都擦不到,兩人在清潔油的瓶底發現了一個,不二家棒棒糖笑的繃帶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