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的墨鏡映出熊熊烈火:「媽的!」
地鐵站內的人流量巨大,這樣的後果便是負面情緒暴漲,隨處可見的低級咒靈。
「澀澤龍彥。」
聽到身後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龍彥輕笑出聲,轉頭看去。即使被很多人阻擋,但龍彥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頭頂帶有縫合線的人。
「外面的帳,是你弄得?」龍彥噙著微笑,眼神平淡無波的問道。早在帳放下的一瞬間,龍彥就感覺到了體內術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縛住了。
腦花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外面的帳確實是他下的,分別有兩層帳,一層外面的人可以進來,裡面的人卻出不去,另一層帳內的澀澤龍彥會被限制術式,但其他咒術師的術式會有加強。
他這麼設計主要是為了速戰速決,等咒術界的人來了,他也回收了澀澤龍彥的身體,而那些咒術界的人還要去管控外面的暴動,無暇來管制他。
龍彥看對方不回答也不惱,歪著頭問:「你的目標是我的身體,為什麼呢。」這個問題還真是龍彥想問的,但對方似乎並不準備回答自己。
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只好開打了。
腦花率先出手,他現在用的身體是加茂家的,血操術起手,他可不在乎現場有沒有普通人。
血色長矛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澀澤龍彥的白髮被風壓掀起。他後仰的脖頸幾乎貼到地面,三枚血錐擦著喉結貫穿身後自動販賣機,碳酸飲料罐接二連三爆炸,甜膩的糖漿混著泡沫淋在兩人之間的地磚上。
隨之而來的還有人們的尖叫聲,在一定條件下,人們是可以看到咒靈的,在腦花的刺激下,大部分人看到了空中地上那些噁心的玩意。
「這是什麼東西!」
「啊啊啊!好噁心!」
因為術式被限制,龍彥拿出事先就已經準備出來的咒具刀,腳下用力衝到了腦花面前。碳酸飲料的爆炸聲還未消散,澀澤龍彥的咒具刀已劃出銀白色的殘影。刀鋒切開粘稠空氣時,腦花後撤步揚起的和服下擺被削去一角——黑色布料尚未落地就被後續的血箭撕成碎片。
「鐺!」
血操術凝結的箭矢與咒具刀相撞迸出火星,龍彥借力旋身,皮鞋碾碎滿地玻璃渣的脆響中,刀尖突然變向直取對方眉心。
「啊!救命!」
尖叫聲打斷了龍彥的動作,他絲滑的切換了刀的軌跡,轉頭斬殺了即將襲擊一對母女的咒靈。
地鐵站內的尖叫像鋼針般刺入耳膜。龍彥的刀鋒在斬落咒靈頭顱的瞬間,右側太陽xue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三枚血凝成的細針已逼近眼球。
他猛地偏頭,針尖擦過顴骨帶起一串血珠。腦花站在二十米外的自動售票機上,和服袖口滴落的鮮血在地面蜿蜒成詭異的符咒。
「戰鬥時分心可不是好習慣。」腦花指尖輕抬,更多血珠從袖口滲出,「這些人只會變成最後殺死你的利劍。」
他餘光掃過那個抱著嬰兒跌坐在地的年輕母親,她背後三隻咒靈正從通風管道蜂擁而出。
「叮!」
咒具刀劈開空氣的尖嘯與金屬碰撞聲同時炸響。龍彥在斬落血箭的瞬間旋身,刀柄重重砸在最近那隻咒靈複眼上。粘稠體//液爆開時,嬰兒的啼哭像刀割般撕開混亂。
來參加萬聖節活動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而龍彥只有一個人,在要對付腦花的前提下救下每一個是不可能的,尖叫聲、哭喊聲、叫罵聲充斥著整個地鐵站,腦花對於現場這混亂的場景,咧開一個詭異的笑。
再次向龍彥發射出數道血箭後,他調轉了目標,衝著一個上班族發起了攻擊。
「啊!」那個上班族的慘叫聲如期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你不是很強嗎!為什麼不保護我們!」受傷的上班族捂著還在流血的胳膊,衝著龍彥喊道。
「要不是你在這裡,我們早就安全了!」有第一個起頭,一句句抱怨如春筍般冒了出來。
「都是他引來的怪物!」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指著澀澤尖叫,他的公文包掉在地上,文檔被踩得稀爛。
腦花微笑著欣賞這場鬧劇,手指輕彈,血針突然調轉方向射向人群。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