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也可能是你的同夥……喂,你還沒回答我。」
五條少爺靠得更近,咄咄逼人,「你信邪/教嗎?」
伏黑見:「……?」
伏黑見神色複雜。
這個人……好會說話?
伏黑見從小在禪院家長大,遇見的奇葩數不勝數。
即便如此,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莫名其妙的傢伙。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回去就向直哉道歉,他現在不是這個世界上最討人嫌的傢伙了。
「喂!」一直沒有得到回答,五條悟按住他的手腕,不滿地靠近他,鼻尖幾乎貼著他的臉,「你說話啊?」
伏黑見深吸一口氣,微微偏過臉,不自在地想要避開他。
這是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
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就超過了正常同性的親密,更何況他們連朋友都不是,只是連名字都沒交換過的陌生人。
五條悟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但他很快就會意識到了。
伏黑見越躲,五條悟就越覺得他心虛,追著去看他的眼睛,兩人像兩條蛇一樣詭異的扭動。
伏黑見:「……」
他乾脆動作一停,直直的迎上五條悟的視線。
五條少爺還在追著他臉的方向跑,那沙青色的瞳仁卻忽然主動直直撞進他的視野里。他們的距離一下子拉得極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起伏的呼吸和瞳仁里的倒影反光。
五條悟的呼吸下意識停住了。
他一瞬間想起幼時看過的佛教壁畫,上面縱身歌舞的飛天,斑駁的面孔上,似乎也曾有這樣一抹沙青色。
神聖、嫵媚、又神秘,畫龍點睛般美妙色彩。
他忽然覺得不太自在。
皮膚相接的地方,溫度逐漸滾燙起來。
五條悟不自覺地鬆了一點力道。
伏黑見頓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他笑得很慢,很溫柔,就好像要把勾起嘴角的動作無限拉長,給每一個弧度都分配一秒,那桃花瓣一樣的眼眸彎起,將過於妖異的瞳仁遮了大半。
他今天畫了很濃的桃花妝,眼角泛紅一片。
少年輕輕湊到他的耳邊,手腕輕柔划過他的掌心,一隻手從他的禁錮里脫離出來。
很輕,很軟,觸感像棉花划過沙礫。
五條悟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捕獵的興奮忽然消失了,代替的是從不知道哪蔓延出來的莫名酥癢。
然後伏黑見說話了。
他的聲音也輕輕的,溫軟又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