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伏黑見冷酷搶答:「不能!不行!不可以!不可能!」
他砰一聲關上窗戶,留下冷冰冰一句話。
「在外面等著。」
五條悟:「……哦。」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
擋雨頂是特別加固過的,不要說站一個人,兩個相撲選手在上面蹦迪都沒有問題,伏黑見來的時候還特別問過為什麼,伏黑甚爾是這樣回答的。
「萬一有人來打架,掉下去的時候就能馬上給對方一個驚喜。」
彼時伏黑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那如果掉下去的是敵人呢?」
然後他就被伏黑甚爾按著頭塞進洗臉池,從這個反應來看,伏黑見覺得他應該沒考慮過這一點。
希望禪院家的智商不會像魔鬼基因一樣遺傳。
二樓的窗戶貼了防窺膜,關上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五條悟有點遺憾,又有點好奇。不知道房間裡是什麼樣的?
房間都不讓進,小氣。
他彎腰把地上的花瓣攏了攏,塞進包裹花束的玻璃紙夾層,銀色的玻璃紙在陽光下折射出鐳射般的彩虹。
五條悟抱著花向右邊橫跨一大步。鐵皮的旋轉樓梯發出砰一聲響,他一路吱呀吱呀地走到最上面,在大門正對面坐下,低頭整理那捧四散零落的杜鵑花。伏黑見很快打開門走出來,一眼看到坐在樓梯上的五條悟,以及被他塞得慘不忍睹的一捧花。
伏黑見遲疑片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不然你就放過它吧,人家開個花也挺不容易的。
五條悟慢悠悠地抬起頭,太陽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伏黑見脫下昨天火熱又華麗的衣服,換上簡單寬鬆的短褲和襯衫,花里胡哨的顏色襯得少年露出的一截小腿又細又白。
一次性的染劑洗乾淨,露出混雜的本來發色,半長的頭髮用蘋果綠的夾子隨便夾了一邊,耳邊一顆小小的黑曜石耳釘,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洗去厚重的妝容,下面是張懶散又精緻的臉,沙青色的瞳仁清澈淺淡,讓人想到夏天咕嘟嘟冒泡的青檸汽水,清爽酸甜。
……啊。五條悟愣愣地想。好看。
伏黑見被外面的太陽曬得一縮,眯起眼後退半步,盤算著要不要回去再拿頂遮陽帽。
五條悟眨眨被日光曬得酸澀的眼,目光下意識跟著伏黑見的行動打轉,最後乾脆放棄手上塞花瓣的動作,像只找到食物的貓,專心盯著眼前的人看。
好看。好白。好涼。他想。
就是看起來有點冰。
五條悟的思想逐漸跑偏。
唔,太陽好大,想吃冰。